不多时,冬梅端来一碗酒交到萧景手中。
在周围昏黄的灯火映衬下,酒液呈现晶莹的琥珀色,伴随着阵阵酒香,可以肯定绝对是皇宫中的珍藏。
可惜如此贵重的酒萧景却并不打算用来喝,他盯着碗中的酒,想看看其中有没有杂质,只可惜视线不佳,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既然是皇宫里的酒,质量想必不会太差。
萧景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将酒液泼洒到了手腕处的伤口上。
瞬间,酒液灼烧伤口带来的痛感让萧景冷汗直流,可他又不敢喊出声,只能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楚凝月饶有兴致地看着萧景所作所为,可一旁的冬梅却是坐不住了,她有些失声道:“这可是陛下赏赐的御酒,你怎么给弄洒了?”
“承恩侯,说说你为何将酒倒在伤口上,”楚凝月此时也开口询问道,“方才给你的可是上好的御酒,每年进贡也只有几十坛,在外面更是价值千金,你若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朕可就要罚你的俸禄了。”
虽然萧景是前朝余孽,但仍旧领着一份俸禄,只不过经过楚凝月精准计算后俸禄少得可怜,勉勉强强能维持他自己生存,因此若是没了俸禄用不了几天萧景怕不是就要饿死街头。
“回陛下,臣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伤口溃烂流脓。”萧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其实萧景也不清楚这酒是否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但为了不至于过几天因伤口感染而死,他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用御酒来处理伤口。
“你说在伤口上撒酒便能防止溃烂流脓?”原本慵懒的楚凝月听到萧景这番话瞬间来了精神。
萧景依稀记得,楚凝月曾上过战场,那一定也见到过有受伤的士兵得不到救治,最终因伤口感染而死。再观其反应,看来自己误打误撞说到点子上了。
“是的,臣敢保证,经过烈酒清洗后,便可避免伤口溃烂流脓,继而可保住性命!”萧景信誓旦旦地打包票道,他必须向楚凝月展现自己的价值,否则说不定哪天她亲戚来了情绪不佳,随便找个理由将他砍了也不是不可能。
“唔”楚凝月闭上眼沉思起来,“不过这御酒价值不菲,恐怕无法大规模推广到军中。”
“陛下!”萧景觉察到了楚凝月的顾虑,连忙出声道,“臣有酿酒的法子,可大规模制造烈酒,而且成本肯定不会比御酒高!”
听到这话的楚凝月忽然笑了起来,“呵呵,看不出来承恩侯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然还懂得酿酒,还知道用烈酒清洗伤口,承恩侯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么?”
萧景暗道不妙,自己还是大意了,方才说的太多引起楚凝月的怀疑。不过她说的也是,前身整日泡在药罐子中,这清洗伤口的办法和酿酒的工艺他如何知晓,必须得有个解释,要不然今晚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常言道急中生智,被楚凝月这么一逼萧景脑筋转的飞快。
“回陛下的话,臣曾听一位医者说过,久病成医,意思是病的时间久了,自己也对医理就熟悉了。”萧景小心斟酌着每一个字,生怕再露出破绽,“仔细想想,这话不说的正是臣吗。”
“至于那酿酒的法子其实是我萧氏的不传之秘。”萧景最后将酿酒工艺安在了他那位便宜老爹身上,反正他老爹已经没了,楚凝月再怎么怀疑,总不能去找个死人问话吧?
“既然是你萧氏的不传之秘,为何要公之于众?”
“臣蒙陛下洪恩,得以苟全性命至今。如今大夏需要,臣又岂能继续藏着掖着?自然是要献给陛下,为陛下分忧!”
萧景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尤其是最后那句“为陛下分忧”更是让楚凝月连连点头称是:“说的不错,若是朝臣都有承恩侯你一半忠心,朕又岂会每天忙碌到深夜?”
“臣对大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很好。”楚凝月忍不住笑道,“酿酒一事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告诉秋菊和冬梅即可。”
“多谢陛下!”萧景连忙叩首,“不过臣还有两件对陛下来说微不足道小事,还望陛下准许!”
“说来听听。”楚凝月心情极佳,任由萧景继续往下说。
“前几天上京城刮风下雨,臣的府邸屋顶被大风吹塌,恳请陛下拨些钱粮修整一番。”
“准了,明日朕会派遣工部的工匠上门修缮。”楚凝月说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对陛下来说也不难,就是希望陛下能准许臣出府。”
“怎么,上京城太小容不下承恩侯你了?”
“陛下误会了!”萧景连忙解释道,“臣只是想见识见识上京城内其他酒家,好尽快为陛下制作出烈酒,绝无他意!”
“好,只要你能尽快制作出烈酒,朕可以准许你出府。”
“多谢陛下!”萧景感觉差不多了,于是继续道,“若陛下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