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也怕自己笨嘴拙舌的,反倒会说错话惹得安夏更难过。
她抬手,扶住安夏的肩,轻轻捏了捏。
赵梅看着她如此难过,也被感染着有些心疼。
这个少夫人的处境有多不容易她们在医院这些年都是有目共睹的。
父亲是植物人,醒来的概率极低。
丈夫又在医院里养了别的女人,那女人还比她先大肚子。
现在她又经历这些磨难。那么喜欢孩子,孩子又很坚强,经历的大出血还能奇迹般的留下来,可现在却又……
只能说她们的母子情分终究还是太浅了。
赵梅收起报告单,说:“这些情况等陆总回来我会跟陆总再说一遍,到时候怎么选择还得看你们两个人的意见。”
陆北川……
提到他,安夏蓦地想起这些天他真诚做胎教的样子。
每一天都精神满满的。
明明是隔着肚皮,还见不到面,但他就是能收起所有戾气和坏脸色地耐心给宝宝讲着那些他曾经一口一个幼稚的童话故事。
其实这些天慢慢冷静下来后,安夏也能明白陆北川为什么对肚子里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能有那么浓厚的父爱。
因为他的童年是不幸的。
不负责任几乎在家里是隐形的父亲,一个只会推卸责任自私自利的母亲。
这是他的童年噩梦。
现在要有个和他流着相同血脉的孩子要出生降临到这世界上。
还可能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就想把自己不曾拥有过的那些爱,全都弥补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