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转了个话头，“另外几个人没有向我展示他们的勇气。”
“所以，你们要受到惩罚！”陌生女人口中念了个咒语，就剥下了刚刚死去的熊皮，一分为二，扔在了两个男人身上
“从此，你们就是熊皮人了，熊皮非死不能脱。”
女人收走了两个灵魂，又将自己的外套披给方栖桐身上，“外套口袋中有金币，你可以尽情使用，勇敢的女士。”
之后她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方栖桐在口袋里掏了几下，确实看见了金币，也看着一张指引方向的纸条。
“往西去！”
那个鹌鹑一样的男人，披着还带着鲜血气味的熊皮走了过来，他小声说道：“方姐，我知道这是个什么故事了！”
鹌鹑男叫张山，他本人和这个名字一样普通没有存在感。他非常爱看各种童话，因为童话里无论是王子还是傻瓜蛋，都会有个公主或者漂亮的女人嫁给他。男人在童话里总是成为国王，拥有巨大的财富，还有美眷在身侧。而童话里结局不好的，大多是女人，他一点不会同情。男人光芒万丈，童话书简直就是堪比某点的爽文男频，就是短了点，但是童话故事数量却多，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他清楚地记得，此篇童话名为《熊皮人》，在木屋里他没反应过来，但是这个熊皮让他想起来了。这个童话的主角是个退伍兵，遇见恶魔后，恶魔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他披着熊皮不讲卫生七年。
张山觉得，除了熊皮他难以接受，别的都好说，就是他平时的样子罢了。现在他披上了熊皮，只需要等几年后他救了个老男人，老男人许诺把自己女儿交给他。
两个大女儿没看上熊皮人，但童话里总有个小女儿，善良又爱自己的父亲，唯父亲马首是瞻，熊皮人娶了小女儿，也彻底变成一个富人。而没看上熊皮人的两个大女儿，直接惨死，灵魂被魔鬼收走了。
这怎么不是男频爽文呢！
“那你说说。”方栖桐侧眸过去，用平淡的声音道。
张山简单说了这个故事，说完收获了另外三个女人的嗤笑。
“挺恶心的故事。”厄里斯评论。
“想来写这个故事的人一定是个男人，如此痴心妄想。”赫墨拉点评。
可不是嘛！不过方栖桐想到后世给厄里斯作画的男人，那忮忌又惧怕的心，几百年后都扑面而来。
张山讪讪，没再说话。
方栖桐出声：“既然知道了故事的大概走向，你们俩又是这个故事的主要角色，刚刚那个恶魔又给我们指了方向。两位熊皮人，你们先请，一定能够触发剧情的。”
说完她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乔驷没敢先走，依旧跟在方栖桐身后，他犹豫开口：“栖桐，你有没有发觉，这里的白天时间太长了。”
不会蓝星那边是永夜，深渊里面是永昼吧？
方栖桐没有理会，亏此人对外的人设还是高知学者，赫墨拉二人就差直接把世界真相说出口了。
不过也能理解，酒囊饭袋，若不是靠着家族庇佑，哪能有一点成就，惯会做个小偷罢了。
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落井下石的下作法子手到擒来。
如若不是永夜，她方栖桐就是被这一家磋磨的虜隶，要一辈子勤恳奉献，供这一家吃人不吐骨头，还无处申冤。
旧制！
呵！
“累的话我们找地歇歇。”方栖桐也有些累，短短时间经历太多了。
她走到刚刚恶魔剥皮的熊那，拿着向厄里斯借的刀，割下了熊肉。
架起几根树枝就烤肉吃了，还给厄里斯与赫墨拉也烤了熊肉。
两位神明倒也没看不上她这粗糙的食物加工，伸手就接过吃了。
而两个男人则是胆小不敢靠近，可能自己披着熊皮，有些物伤其类吧。
但他们仍旧耐不住腹中饥饿，轻手轻脚过去了，因为引不着火，还借了方栖桐的火。
白昼一直都在，只要有正常观感的人，就能感受到。方栖桐盯着赫墨拉，她们母女几人，就爱搞这些极端吗？
赫墨拉注意到她的视线，浅金色的眸子弯起，像两弯月牙，她的唇角笑意分明，在脸上蔓延而开。
她起身提起自己的白袍，对方栖桐做着口型：“要下雨了！”
方栖桐咂摸半天，脑袋上被淋了一头水明白了过来，她再看向二人时，也不知两人从哪找的一把伞撑着。
神明还会凭空变物，真有意思。
因为下雨，天边的乌云聚齐起来，或许也是另外一种黑天了。
白昼之神在此处，哪来的黑夜，除非她妈黑夜之神倪克斯过来。
不过倪克斯应该还在蓝星上待着。
“到之前的破木屋去。”也不知道那具尸体还在不在了。
条件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