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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同志(1 / 3)

思嘉发现自己提前两小时入睡会导致推迟两小时到达“那边”。瞧这扭曲的时空。此外,抵达的目的地似乎也有规律可循。第一次是女性营舍,第二次是男性。那么她熬夜的第三天是不是本该再次现身女性囚营房?她的落脚点是随机呢,还是男女囚营间隔交换降落?

要证明这个规律,她得今晚再试一次。思嘉忽略了昨天自己说“就试试最后一次”的话。她认认真真地思索,还有什么东西能携带,尽最大可能帮助他们,活下去,活到盟军攻入解放的那一天。

很遗憾只有睡衣的兜能捎带物品穿越。证据是昨晚牢牢捏在手里的糖果袋清早还在床上。她能提供的东西很有限。而集中营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药物,没有给人吃的食物,更不可能分发御寒物,连最基本的干净饮用水都缺乏。任何体格健全的人只要在那熬上一段时间,必定会变得像老照片里记录的一样形销骨立。

萨沙无疑最终将同样瘦如骷髅……他被关进来应该是近期的事。思嘉想起无意目睹的他脱光衣服后瘦削的腰腹胸背,流畅长腿……毫无疑问他的骨相极好,正常时应该是个肌肉均实的穿衣架子……怎样惊艳的人才啊。

唉。我可没有见色起意。思嘉理直气壮告诉自己,虽然欣赏美色是人之常情,但我是钦佩伟大的反法西斯战士,愿意为了他们尽一点微薄的力量。

她白天时间都花在阅读搜索二战一切资料以及准备物资上。晚上八点半,她比昨天还要提早一个小时换好睡衣,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睁开眼时的情形验证了睡得早会到得晚这点。她从伏躺的硬木板上起身,像只夜行的猫一样机警地左右看看,三层陋铺的顶层,这似乎是自己第一天醒来的地方。这间屋子里所有女性囚犯已经安安静静躺下,屋外的探照灯透过门缝和小窗子投射进来,让一切像镀上冰冷白霜。

温度低吗?思嘉自己判断不出冷热。这套睡衣似乎阻隔了寒冷侵噬。但其他所有人紧紧蜷曲在脏麻毯里的姿势昭示她们都很冷。

她有针对性地准备了物资。兜里有一件便携收纳轻羽绒,即能卷成小收纳袋,仅有一个苹果那么重的羽绒衣。这次“偷渡”只捎带了一件,下次可以试试抽真空。她把它抖开,悄悄盖在不远处缩成一团的,那位上次没抢到食物土豆的姑娘身上。

明天早上她醒来后,能把这件轻羽绒贴身穿在囚服里吧?多少能御寒防风。倒是想带加拿大鹅,可它能塞进口袋吗?

高热量糖分士力架的分配就简单了,思嘉轻手轻脚爬上爬下,每个人脑袋边都放了一颗。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满意地等待,没多久就听到传来午夜钟声----我是十二点一过就会消失的灰姑娘。

睁眼又是自家卧室,成功回归。思嘉兴奋于自己真带过去了那些物资,她自认找到了低风险高收益的助人渠道,既然能在安全时间神不知鬼不觉来回现代和七十多年前的人间地狱。她无法不尽量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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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高强度劳役和两小时的刻意清点站立点名后,萨沙回到囚室。清早补充了糖果让他和廖沙免于今天栽倒死去。他首先不动声色地往三层高铺上瞄了一眼。他很高,一眼足够看尽。人不在。他暗自祝福那位姑娘至少下午混去了女囚犯那边劳作,能少受一次欺凌。

晚餐是杂烩汤。汤里连烂叶子和树叶草根都不多。

他和廖沙把分配的两升汤喝得一滴不剩,胃暂时没有痉挛。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时候应该赶紧睡着。他爬上床位,昏沉睡去。因为日积月累太过疲劳,这具身体已经背叛了他的机警意识:哪怕感到身边依稀有动静,但他仅仅眼皮子动了动,疲倦的身体拒绝睁眼清醒。

次日清早,萨沙在麻布毯子上发现多出来两件非常轻,质地前所未见的衣服。他摸了摸,里子填充着柔软的东西,比棉花皮草都轻得多。

“这一定是仙女瓦西里萨的馈赠。”廖科夫悄悄把它贴身穿好。“天呐,像我的娜塔莎嘴唇一样柔软,我肯定穿着会暖和。萨沙,你说是不是真有瓦西里萨?里面还有个字条,叫我撕了这一片一片的什么的薄膜?叫暖宝宝?”

萨沙没有回答。他的手指捻过,一寸寸仔细检查着衣服,居然有非金属的拉链!还有这种面料,很像降落伞用的尼龙却更细腻质量轻。现在他一点儿也不希望那姑娘是玩偶之家的人了。如果她是从德国军官手里拿到这些衣服——这印证德国人后勤装备实力水平可怖。假如德国士兵穿上它——

被俘被押送一路他暗暗留意过普通德国士兵的用品:便携煤油炉,酒精灶,带保温毡套的水壶,洗漱用品铁皮盒,赛璐珞的防虱梳,还有充沛丰富的口粮。

萨沙不会忘掉他后来加入的小队最后一周冰天雪地里只有硬邦邦的土豆充饥。在战斗过程中他发现德国侵略者远不如他们无惧严寒。可如果,德国后方开始提供这样的衣服装备----把它穿着后,那片叮嘱他贴好的东西开始发热,持续时间几乎维持到他干完一天活。再加上感受到衣服的御寒防水能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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