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这才笑了，点头道：“好！一定。”
沈牧看看四周，天色越来越暗，他起身，说：“雨停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顾佳也站起身，正要抬脚往前走，却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她盯着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说好的，赢了要请客。”
沈牧拍了拍她的头，“一点都不吃亏啊。”
顾佳嘿嘿一笑，转身就跑了。
看着她甩着马尾，越跑越远，沈牧仿佛看到了当初十二岁的那个小姑娘。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第二天，太阳高照，大沪律师事务所办公间内，光线明媚。
一大早，顾佳穿着一身正装，精神抖擞地站在事务所门口，同大家打招呼。
“嗨！大家早上好！”
听见招呼，已经开始忙碌的同事，停了手里的活，冲她挥手回应。
李宜却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翻后，才问，“你是顾佳？我怎么感觉一天没见，像是换了一个人？”
一旁的何凡，用铅笔戳了他一下，笑道：“你是近视加重了吧！佳佳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顾佳毫不在意，咧嘴一笑，补充道：“没错，我还是那个元气满满的顾佳。照顾的顾，佳人的佳。”
“啧啧，这赢了官司，怎么还变得自恋了呢？”李宜听笑了，故意开玩笑。
顾佳皱了皱鼻头，反驳道：“才没有。”
“几点了，还在聊天？”这时，沈牧严厉的声音，从顾佳的身后传来。
顾佳只觉得脖颈一阵凉风，眉头一紧，撒腿就冲进办公室坐下。
见她这样子，似乎整个人已经好了，沈牧嘴角微挑，放心了。
回办公室时，他的这一表情，恰逢被何凡看见，她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待沈牧关上办公室房门，她才凑近了其余人，说，“快掐掐我，我是不是眼花了？沈大今天居然笑了？他居然笑了！”
“什么？真的假的？沈律师自打来这里，就从没见他笑过。一度怀疑他脸上根本就没有笑肌。你确定没看错？”李宜惊呼一声。
说着，起身想要溜着看看办公室里面，却什么也看不见，更没有胆子去爬窗户听门。
“我也一直以为沈大是天生自带煞气，不会笑。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人插嘴道。
这时，赵大沪也从门口进来了，见大家都聊起八卦，热火朝天的样子，训斥道：“干什么呢？一个个的，有时间在这八卦别人，不如好好多背两条律法。”
赵大沪一向对大家还算是态度温和，如今，突然严厉，倒叫大家有些不适应。瞬间觉得比沈牧还可怕。
众人纷纷端正坐姿，准备开始干活。
赵大沪这才转身欲要回主任办公室，却听见李宜窃窃私语道：“赵主任，今儿这是怎么了？受沈律师传染了？发这么大火！”
“那谁知道。嘘，快干活吧！”
见众人都安静干活了，李宜又悄悄问：“会不会是他们俩吵架了？不会是撬客户了？”
“那谁知道？”
“不过呀，沈律师以前就是律坛名将，百战百胜，心气高，一向看不上离婚的小案子。这次赢了离婚案，居然笑了。也是稀罕。”
“还不干你的活！委托书写了吗？证据找全了吗？客户约好了吗？小心你这个月的奖金！”赵大沪指着李宜痛骂。
“别呀。主任，这老婆孩子还指着我这点奖金活呢！”李宜耍赖完，忙转过身，低头干活。
“那还磨蹭什么？”赵大沪训斥完，众人都乖乖地低头工作。
赵大沪这才安心的回了办公室。
何淑珍的案件，有点儿棘手，当事人涉及刑法、财产、人身伤害，就算是想要单纯的净身出户，也稍微有点复杂。
沈牧正在整理材料，顾佳却拿着一份热乎的打印件，双手呈报给他。
沈牧扫了一眼，是授权书，他问，“这是？”
“我妈妈的产权官司委托书！”顾佳说。
沈牧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边，后说：“我知道了。去忙吧！”
“是！”顾佳转身刚要走，沈牧却又突然叫住她。
“嗯？师父，还有事吗？”顾佳反问。
沈牧攥了攥拳，想了一下，问，“为什么不休假？”
顾佳愣了一下，抿嘴一笑，回答：“师父，我好了。不用休假！”
“那好，去忙吧！”沈牧点头，挥手示意她去忙。
“好！”顾佳一笑，快步回到座位。
整理完当天的法律条例，她开始着手准备何淑珍的案件。
何淑珍与田烨华的案子，最大的核心问题是家暴。娄倩倩的那点家暴，比起何淑珍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