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沈牧笑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众人都将目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身上。虽然律师经常会见客户，并不是每天都会来单位，但是“冰块脸”和“热心肠”一同迟到，倒叫大家忍不住八卦，瞎猜一气。
“老大，最近是不是和那丫头走的有点近？”李宜将椅子滑到隔壁桌上，小声问。
何凡也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说：“不好说。”
“嘘！干活干活！”见沈牧进了办公又出来后，李宜马上将椅子挪回了原位。
众人也纷纷低头办公。
沈牧拿着田烨华的谈话记录，直接进了赵大沪的办公室。
原本还在和赵大沪谈工作的人，见状，先一步出了办公室。
“你找我？”赵大沪见状，起身从饮水机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面前问。
“嗯。”
“稀罕。怎么？我们一向以专业著称的沈大律师，也会遇到棘手的事？”
沈牧笑了一下说：“怎么？我就不能有难题？昨天和顾佳见了田烨华，觉得事情不好办。不过，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赵大沪问。
沈牧清了清嗓音，身子往前坐了坐，说：“那个……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
“咦？怎么，你要请我吃饭啊？”赵大沪故意问，总觉得他这话里有点别的意思。
沈牧握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后，问：“有还是没有。”
赵大沪觉得不太对劲，端着水杯，走到他面前，坐下来问：“你是有什么打算？”
沈牧看了一眼门口，说：“我们平时好像对同事太严苛了……”
“那是你……不是我……别把我拉上。”赵大沪马上撇清自己。
沈牧摆手：“行行，是我，是我太严苛……总之，今天要是没什么事，一起聚个餐唱个歌什么的都行。”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赵大沪惊奇地差点把杯子打了。
自从他来大沪律师所以来，单位里的，每次聚餐他都找借口推掉，更别提他自己主动提出聚餐。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容我想想……”赵大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来回转了一圈，拍了下脑袋马上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是因为顾佳吧！”
沈牧怕他想歪，马上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最近太多事了，我是担心她影响工作……”
赵大沪和沈牧认识这么多年，十分清楚他因为过去的一些事，待人冷漠自我封闭，更不喜欢凑热闹，如今突然改变主意，必然有原因。怕助手影响工作，无非是他的说辞罢了，
“好好说，到底因为什么？”
自从上次去顾佳家，沈牧撞见赵大沪，他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追求的人，是文琬。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今，顾佳一旦配型成功，必然会给顾尧捐献骨髓，做了手术，肯定有很多忌口、不便。
让大家聚会，一则是补办她上次的庆功宴；二则是想让她试图减减压，调整心情；三则提前让她开心一下，免得手术后，很长时间不能出门，闷得慌。
但赵大沪若是知道了，只怕文琬也瞒不住了。与其从别人嘴里得知，倒不如她自己说的好。
沈牧不能直说理由，只好找借口：“没什么，就是上次那个官司，请她吃火锅，结果也没有吃好，这次算是补偿。再说了，你最近不是也有几桩案子赢了吗？一起庆祝一下，让大家开心一下。”
赵大沪勉强信了他的话，侧身拿过来日历，翻了翻，再有两周，就是顾佳领资格证的时候了，建议道：“不如等她领证后一起？”
“等不了！”沈牧说。
赵大沪愣了，他从来不会这样。今天的言谈举止都有些反常。
“你这是怎么了？”赵大沪不解，“就两个星期而已。”
沈牧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常，咽了咽唾液，解释说：“我就是觉得大家最近都累了，需要换换新心情。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赵大沪情况不妙，觉得沈牧有事瞒他，凑近了问：“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佳佳她……”
“真没事儿。我就是觉得平时对大家太严苛，那些人明着暗着给我起外号，想着和大家多走近走近，好开展工作。”
沈牧的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但赵大沪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理由，不再逼问，马上叫了田秘书进来，让她订餐。
办公室里众人，一听说晚上要聚餐，都十分兴奋。
顾佳反倒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看见沈牧回来，依旧一脸严肃地办公，似乎外间办公室里的人，无论开心与否，都与他无关。
顾佳起身，走到他面前问：“师父，这是你的主意吗？”
“什么？”沈牧停笔，抬头看着他，假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