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佳的电话响了,是谭之卉。顾佳转过身,坐正了接听。
“喂,之卉啊。”
“佳佳,你是在公证处吗?”顾佳才刚喂了一声,之卉便直接爆出了她的地理位置。
顾佳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谭之卉的人,问:“是啊。你在吗?我怎么看不见你?”
“嗯。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站在柜台的谭之卉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顾佳一头雾水。
十分钟后,顾佳刚端起咖啡,准备要喝,就被之卉换成了一杯清水。“喝这个!”
要不是顾佳反应快,杯子刚刚就掉地上了。
“身体恢复的如何?这才多长时间,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乱跑什么?”之卉端着咖啡坐在她旁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受伤上缠着她的马尾辫,略带指责地说。
知道她是心疼自己,顾佳冲她嘿嘿一笑,说:“没有乱跑,就是出来办点事!”
谭之卉嘴一撅,不信,一副顾佳家长的做派:“少来,动这么大手术,还这么不听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出来工作。”
“我说你心怎么那么大呢?别人感个冒都恨不得请半个月假,就你,病了都困不住你。”
认识谭之卉那么多年来了,顾佳清楚一到这种关键问题,她总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她只好牵着手,轻轻摇着,撒娇卖萌:“哎呀,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整天在家里和我妈妈大眼瞪小眼的,水果店都要荒废了。”
“恩,继续找借口。”之卉收回手,两手交叉胸前,满脸的否认。
顾佳深吸一口气,继续找借口:“咱们都是学法律的,那几个案子,现在不处理完毕,后面还是我的。我可不喜欢加班。”
“你加班的次数还少了?”说话的功夫,谭之卉一转头竟然看见了站在柜台的沈牧,一惊,忙凑近了顾佳问:“和他一起来的?”
顾佳看向沈牧,他两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还在和工作人员交谈。
她点点头,面上竟然又一圈泛红。谭之卉马上将刚才审讯她的话题,又换成新话题:“老实交代,进展的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此话一出口,顾佳马上回过神,反问。
之卉不搭腔,继续凑近了问:“表白了?牵手?拥抱?接吻?总不会……”
“少胡说。谭大妈,您多想了。”顾佳轻轻打了她一下,蹙眉道。
“走开!你才是大妈!”之卉像是泄气的皮球,靠在沙发上,满脸遗憾:“我还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你们俩啊,我看都一样,谁也不愿意先主动开口。”
顾佳不否认,也不拒绝。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早就发现了沈牧的举行异常,他不是没有变化,也或者从心底里有了细微地变化。只是,她不想为难他,逼他……
他的心冰封了太久,融化总要需要一个漫长的春季。
她始终相信,只有有情,终究会有一天,水到渠成。
只是不是现在。
谭之卉笑笑:“那这样的话,天天一起上班下班,出去办事,见面相处的机会多了,也会……嗯,也是好事。不过,你可不能再累到了。别再让阿姨担心了。”
顾佳笑了一下:“知道了。”
这时,沈牧那头已经办好了,拿着文件走过来,说:“已经办好了。走吧!”
这时,他才发现谭之卉也在,冲她点了一下头,问:“来办事?”
谭之卉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顾佳说:“那你们办完事了,就早点回去吧!”
“好!拜拜!”顾佳挥手再见。
沈牧也点头,“再见!”
从公证处出来,沈牧将文件交给顾佳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准备上车。
重见到太阳,顾佳问:“师父,现在去哪儿?”
“回律所。”沈牧说。
这时,顾佳看见蒋荣居然也站在公证处门口。
“师父,你看……”顾佳说。
沈牧看见蒋荣后,忙将顾佳拉到自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蒋荣面前后,说:“蒋律师!”
“沈律师!好巧啊”蒋荣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看了顾佳一眼后,又说:“顾助理也在啊!看样子,两位来这也是为了房子的事。你父亲……”
“别……”一提到顾佳父亲,顾佳当场就想反驳,却却沈牧拦住,替她开口道:“法院传票我们已经收到了。不劳蒋律师操心。”
“沈律师这话说的……大家是同行,免不了要对付公堂。”蒋荣懒散的往前走了两步后,又道:“不知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想不到蒋律师竟然也会关心对手?”沈牧冷言道。
蒋荣的喉结处动了动,咬了咬牙床,邪笑:“我是想提醒沈律师一句,你们手上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