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整个人精神饱满。李宜转过头看看窗外，与前两天的天气并无异常，不解地挠挠头。
“没觉得天气不一样啊？”
顾佳偷笑，毫不理会。
正说着，两人突然停下来，李宜连结束语都没有，就转身认真工作起来。
顾佳见他如此紧张，就知道一定是某个领导来了，不是赵大沪就是沈牧。
果不其然，她一回头见沈牧一身西装，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律所的办公室。
一看见他，顾佳就忍不住冲沈牧微微一笑：“师……”
可顾佳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牧人就已经径直进了玻璃间办公室。
顾佳原以为会得到他的回应，却不想他像是没有看见似得，依旧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
顾佳有些尴尬，轻轻咬了咬下唇，有点郁闷。但很快她调整过来，挺直了身板，依旧元气满满地进了办公室。
时间还早，顾佳放下背包后，开始着手打扫办公室。
想起昨天的事，顾佳无论是扫地、拖地、端茶倒水、擦桌子都忍不住看一看沈牧，想知道他今天有没有什么反应。
然而，她想多了……
沈牧自始至终都在各忙各的，像是没有注意到顾佳似得，一脸严肃认真地办公。
顾佳不太明白，难道他昨天真的喝醉了，睡一觉断片了？
得不到回应，顾佳只好默默地干完了一切后，安安静静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开始整理文件。
顾佳将自己与顾健案件做了结案，然后将资料交给沈牧。
“师父，这个是……”
“好，我知道了。放那里吧！”顾佳话还没有说完，沈牧头也没抬地回复，“你去忙吧！”
顾佳应了一声后，转身正要走，却又止步问：“师父，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沈牧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下，抬头看着她，问：“你是说开庭？”
“嗯。然后呢?”顾佳又问。
“然后？不是去了夜市？昨晚喝多了？是你送我回去的？谢谢！”沈牧酒后断片，竟然把最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反倒让顾佳觉得是自己太没事找事，在自作多情。
她眉心轻皱了一下，又马上强颜欢笑：“没事。”
沈牧觉得她的话里有话，又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没事。我去忙了。”明知道他已经把昨天的事都忘光了，顾佳也不好多说出什么，转身就回到了办公桌前。
只是顾佳一想到今天特意的装扮，也没能让他有任何反应，根本想不起他昨天轻吻自己额头的事，有些伤心。
这种感觉简直比她默默倾慕他十年，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的滋味还要难受。
她原以为他是心动了，却不想不过是酒精作用。
顾佳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头办公。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回想昨晚做的那个噩梦，似乎像是有什么预兆。希望还没有完全冉冉升起，就破灭了。
这时，田秘书敲门，说：“沈律师，有客人来访。”
沈牧抬头看向田秘书说：“知道了，让她五分钟后进来。”
“好的。”田秘书说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这时，沈牧才看向顾佳问说：“笔记本、录音笔备好，准备一下，做记录。”
顾佳马上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回道：“好！收到。”
大清早就有客户来，顾佳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似得，麻溜儿地开始准备工作。
有了之前处理案件的工作经验，她就学会了偷懒，照着前面文件的模板，绘制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空白模板。
关键时候，只需要照着表格填就可以了。
材料、硬件准备好，顾佳又照着镜子，拽展了衣褶，如临大敌。
这时，一转身她又看见沈牧的西装领口上沾上了两片小纸片，她刚想伸手帮他揪掉，但一想到他早晨对自己的样子，伸在半空的手她又缩了回来。
“那个……沈律师，您的领口……”顾佳客气的语气，一时间倒是让沈牧有些不适。
但时间紧张，他已经没有机会深究她称呼的问题，只是转身就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襟。
五分钟时间到了，徐芳准时敲了敲玻璃办公室的房门。
沈牧看了顾佳一眼，说：“请进！”
顾佳打开房门，是一位年轻漂亮，很有气质的女子进来。
她长着一双漂亮的美目，性感红唇，大而薄的耳朵，瓜子脸，身材高挑，带着一股子浓浓地文艺气质。
“您好。”一看见沈牧和顾佳，女人便礼貌客气地问候。
顾佳礼貌地一笑，伸手将她让进来。
这时，沈牧示意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