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往好处想想。”
秀萍劝岑中海,现在岑中海除了想再生一个,再没有好事想。
如果他年龄大了生不出就做试管,无论什么办法,岑家必须后继有人。
岑欢心烦意燥的去跟黎璟深诉苦,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安静,一直在里面活泼的很。
黎璟深淡漠的说,“你管这种闲事干嘛,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跟你没关系。”
岑欢心虚的问黎璟深,“我对岑婧雨,也没啥亏欠的吧,小满跟我诉苦,说怕岑中海在他那儿想不开。”
黎璟深看透的说,“她心理素质没那么弱,就是脑子不太活络,喜欢钻牛角尖,又没什么勇气去改变自己,只能怨天怨地,这样的人,无解。”
他看岑欢在化妆,问她说,“还是准备出去?别化了,素颜挺好看。”
岑欢说,“你就当我圣母心泛滥吧,总要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就当我有好奇心?”
黎璟深心疼的说,“孕妇不是应该静养吗,你挺着大肚子来回奔波,累吗?”
岑欢摇摇头,乖巧的朝黎璟深眨眨眼,“我累的话,有没有人帮我按摩?”
黎璟深用手打了下岑欢的屁股,“没有,你老公很忙,晚上要去趟杭州,尽量早点回来。”
岑欢有些呆不住了,心里长草,她想马上卸货,产假也不用太休,回律所上班。
黎璟深问,“黎太太需要司机么,可以先送你,我再去公司然后去杭州。”
岑欢笑笑说,“已经有司机在门口等黎太太了,小满来接我。”
小满买了车,是辆二手的比亚迪,岑欢觉得他还可以,毕竟刚毕业不久。
他这份工作也是岑婧雨介绍的,岑婧雨再不济,对小满还是很好,比她这个亲二姐都好。
她也不是麻木不仁的人,小满刚毕业那会想进黎璟深的公司,黎璟深也同意了。
是她拦着不让,不想让小满进去被迫卷起来,黎璟深的公司,无论工作压力,还是需要也水平,小满进去以后,那样的高强度绝对会不适应。
小满或许根本不理解,她的用心良苦。
“昨天晚上,她还在你那儿?”岑欢坐上小满的副驾驶。
小满惆怅的说,“好像岑家把她的卡给停了,没有钱,身边的朋友也都不接她电话,都躲着她,二姐这样挺可怜的,每天关在房间里,我总能听到她哭。”
“卡停了?”
岑中海就喜欢做这种事,惩罚一个人从根源抓起先断对方财路。
她不就是这样,跟岑中海吵架,岑中海就对她经济封锁。
这招数根本制服不了她,她那时候舅舅还活着,还有方以南,谁都会救济她。
岑婧雨这几年,是一个好朋友都没有?
如果做到这种地步,岑欢多少有点同情她。
小满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没钱了吧,否则怎么会住我这里。”
小满把岑欢送到老舍茶馆,看着牌匾,他调侃的说,“你们这些有钱都喜欢忆苦思甜吗,老舍茶馆,我们在你们眼里都是骆驼祥子。”
岑欢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小朋友仇富心里别太严重。”
小满说,“我不仇富,我还觉得你委屈呢,给家里一套市中心的房子,连个房间都混不上,家里乌央乌央的人,你连房门钥匙都没有吧。”
岑欢,“你应该觉得委屈的是你姐夫,送了房子也没得一句好,好像理所应当。”
房子的事,至今让岑欢颇有微词。
小满耸耸肩,“怎么没好话,爸妈都感恩戴德了,是我大哥跟大姐,把这些看成理所应当了。”
岑欢懒得跟他们计较,计较多了乳腺受不了,容易爆。
岑中海点了几样茶点,成功避开了,岑欢喜欢吃的是哪种。
“干闺女,你是诚心看你爸笑话来了吧。”
岑中海的称呼,让岑欢皮笑肉不笑,“我什么时候成您干闺女了?我可没有认干爹的打算。”
“你们的事我懒得掺和,各扫门前雪,现在你女儿住在我弟弟那,人家小年轻刚谈恋爱,她住过去不方便,再想想别的办法?”
岑欢来这么一趟,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小满。
小满没办法开口把岑婧雨赶走,又害怕她在他那里出事。
岑中海拿着根烟咬在嘴里没有马上点燃,看岑欢大着肚子。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也没什么办法,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岑中海没有这样的女儿,从今以后岑婧雨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为她已经做的够多了,仁至义尽了,我的钱她一分钱也别想分走,真要觉得委屈就有点志气,自力更生。”
岑欢早就看透了岑中海,他这个人骨子里都是自私的,完美的利我主义。
什么事情只要别触及他的利益,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