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说的没错,于佳和李延昭此次的冲突预示着太子党和齐王党的党争抬到了明面上。
“岂有此理,这老三着实过分!”
李延盛大发雷霆,负手来回踱步。
钱顺低眉顺眼,心中暗自骂娘。
他做了这么多,还不如人家来一次大冲突。
不管怎么说,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殿下,这齐王真是无法无天!”
钱顺接着说道。
“他平日里与您作对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跑到蓟州一带挑衅!”
“分明啊,没有将太子殿下您放在眼里!”
钱顺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李延盛只觉得胸中的烈火马上将他的理智燃烧。
“这次孤定要给老三些颜色瞧瞧!”
虽然平日里他给李延昭找不痛快,那都是在暗地里。
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也就是说现在大周是他说了算。
“殿下,您想怎么做?”
钱顺喜出望外,又谨慎的敛下神色。
“先将老三那方的官员一一罢免!”
其余幕僚心中一惊,“不妥,太子殿下不能贸然行事!”
“若是将官员罢免了,那政务谁做?”
“孤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李延昭气的甩了把衣袖,“只要能给老三找不痛快,孤怎么做都可以!”
幕僚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殿下可以先缓缓!”
“咱们可以先从齐王的左膀右臂开始行动!”
钱顺站起身来,“先斩断齐王的臂膀,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这样一来,就算他想继续前进,那也是睁眼瞎!”
“左膀右臂?”李延盛狐疑。
“老五?哼!”
李延盛冷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就他?”
“还左膀右臂?”
“你真是太瞧得起他了!”
“非也!”钱顺摇了摇头。
“贤王可是为齐王办了不少事儿!”
“藏兵、锻造武器,还有敛财都是他干的!”
“什么?”李延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老五干了这么多事?”
“好啊,这个老三看起来清风霁月,真是沽名钓誉之辈!”
“事情都让老五干了,他还在那假清高!”
“那就从老五开始!”
太子一声令下,幕僚们便知道了方向。
回到蓟州军营,长海儿赶紧叫来了老夏。
他一见于佳,便又要骂人。
“不听,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这是又干什么去了?”
于佳无奈的冲阿妍摇摇头,只听的老夏继续嘟囔。
“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有什么事非得你一个大将军出马?”
“还嫌你的命不够长?”
老夏边说,边拉过于佳的胳膊把起了脉。
“哎呦,我的祖宗哎!”
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于佳讪讪的笑道。
“夏老不必担忧,我没事!”
见老夏还要还嘴,于佳便指着一旁的阿妍道。
“今日我是去接人了,劳烦夏老您给阿妍看看!”
老夏收回手,朝阿妍看去。
阿妍忙行礼,“夏老,我是阿妍!”
老夏点了点头,“今日你去接她?”
“嘿嘿!”于佳乐了起来。
“还乐!”
老夏瞪了她一眼,“孩子,坐下,我来给你看看!”
阿妍听话的坐了下来,伸出胳膊放在脉枕上。
老夏刚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便抬眼看着阿妍。
“还好!”
从京城到蓟州一路颠簸,一个孕妇总得有点影响。
阿妍劝说她自己没事,于佳就是不放心。
既然老夏都说还好了,于佳也就放下心来。
“你且好好将养着,多走动走动,以后便无大碍!”
老夏站起身来,看向于佳,“你不行,必须静养!”
于佳有些赫然,如今已经准备攻打北漠,哪还能静养?
不过怕老夏唠叨,于佳还是应了下来。
“得嘞,您受累!”
送走了老夏,于佳便拉着阿妍坐了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阿妍便把于佳走后在南通军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其中于佳也知道些事情,只是知道的不甚详细。
“也就是说李延昭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你必须得带着孩子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