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府周围,共查获了十二名不明身份的人。
李延昭飞鸽传书到京城王府,询问京城近况。
此次东宫贸然对他出手,一定是有事发生。
李延昭第二日召来阿妍和李昶,准备去都府茶楼喝茶。
无他,飞鸽传书需要些时日,他想去最贴近生活的地方查探些消息,而茶楼则是最合适的去处。
一大早几人便来到都府最大的茶楼,他们坐在了二楼大厅内。
一楼戏台上,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戏台下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李延昭今日身穿月牙白宽袖长袍,摇了一把黑曜石折扇,深褐色的扇坠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
阿妍还是一身素布麻衣,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戏台。
“这出戏叫霸王别姬,讲述的是楚霸王和他的爱妾虞姬的爱情故事!”
听着李延昭的讲解,阿妍倒是没有出声,茶楼设戏台,很别致的搭配。
以往去的茶楼若是有些消遣,不是唱什么扬州小调,就是唱苏州评弹。
这大早上唱戏曲就相当于早上吃肘子,硬菜一道。
“王爷.”
此次几人外出是微服私访,并没有透漏身份。
“公子真是见多识广,想不到您对戏曲也颇为了解!”
李延昭加大了摇扇动作,三月的天气,扇风打在身上还是有些许的凉意。
“了解倒谈不上,楚霸王乃一代枭雄,对他尊崇!”
阿妍不知可否,这就相当于,她对做菜感兴趣,看见秘方就走不动一般。
茶楼中的人越来越多,欣赏戏曲只余,便有人开始八卦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京城有事了!”
李昶手中的茶杯掉落,打湿了衣袖,李延昭睨着眸子瞥了他一眼。
京城果然出事了!
“什么事?王老三你又知道什么消息?”
王老三是经常在京城和巴蜀之地行走的商队,见多识广不说,消息也颇为灵通。
见别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王老三轻轻一笑。
“听说皇上病危,御医都束手无策!”
李延昭手中的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
看似对此消息漫不经心,用力紧握茶杯的泛白手指却出卖了他。
皇上出事,他怎么不知道消息?
京城也没有传来消息。
李延昭仔细思索着其中缘由。
王爷府中的人他绝对信得过,要不然也不会留他们在京城照应。
既然走马的商队都知道的事,王府肯定是知道的。
只要王府的人知道消息,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传递消息。
这个时候他没有接到消息,那就是有人暗中阻拦了消息,他送往京城的信鸽肯定是被人截胡了!
所以东宫那位才会肆无忌惮的派杀手来刺杀李延昭。
王老三那一桌的人一阵唏嘘,随即谈论起皇储之事。
“太子才能、威望均不甚出众,若说最有资格担此大任的,还得咱们镇南将军齐王殿下!”
茶杯中的茶水溢出,李延昭似是没有感觉,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一口。
“那当然了,咱们镇南大将军这军功可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挣下来的!”
“东宫那位算什么?不就是有个好外戚吗?”
“嘘!”王老三重重出声,他谨慎的转头看向旁边,发现并无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说话。
“皇储之事岂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议论的?”
“小心被人听去,掉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好大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在戏台上。
李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此时心情郁结。
唯恐一个不注意就成为他的出气筒。
可李昶也见不得李延昭这番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模样。
自小李延昭与皇上的父子关系非同一般,好像是那最平常不过的父子关系。
在这个满是猜忌、冷硬绝情的帝王家,实在是很特别。
连阿妍都看出了李延昭此时心绪不宁,她抬眸向李昶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昶看出了她别有深意,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想。
阿妍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李延昭清凌凌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情绪,他继续说道。
“要说话就说话,打什么哑迷!”
阿妍别开脸,装作看向戏台,还不是怕你多想?
武将非召不得入京,李昶在李延昭耳边低声询问。
“王爷,咱们要不偷偷回京城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