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这是谁想老子了?”
长海儿整理着密信,朝于佳的院子中走去。
“将军,有来自南蛮的信件。”
于佳放下手中的毛笔,“赶紧拿过来!”
长海儿将信件递给于佳,于佳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这是阿妍的回信。
信中说了她的一些近况,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好友在交流。
于佳从第四行数了起来,“二四六八十!”
提取出有用的字,便是:“等我们,昶是仔!”
于佳拿着信件的手颤抖起来,“怎么会?”
李昶竟然是阿妍失散多年的弟弟。
这宿命感当真是造化弄人。
若不是阿妍被南蛮人骗,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李昶?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直以来,于佳都觉得这句话是典型的阿q精神。
得过且过,躺平摆烂。
没想到,天底下的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命运注定阿妍要进南通军营,要接近李延昭,这样才能找到李昶。
长海儿见于佳这般激动,有些诧异。
他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于佳有这么生动的表情了。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于佳摇摇头,眼眶已经湿润。
“无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你再给我取些信纸来,我要给阿妍回信。”
既然两人已经做好决定,那就要早做好规划,省的夜长梦多。
阿妍近日有些惴惴不安,她现在已经有了孕吐反应。
每日里,她想尽办法不与李延昭接近。
幸好近日李延昭忙着攻打南蛮,并没有机会让她近身。
今日李延昭不回南通军营,他要在芥子城过夜。
她心中猛然放松,可是想起李昶,她的心便被揪了起来。
作为李延昭的亲兵,他自然是要跟着李延昭上战场。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便被人所伤。
“曹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请你们一定要保佑阿仔平安归来。”
若是这次归来,那她一定要把投奔于佳的日程提上。
李延盛整日里醉生梦死,还做着那登基的美梦。
刚被废的时候,他的幕僚犹不放弃,以为皇上只是一时生气。
他这般宠爱李延盛,不日便成复宠。
时日一长,李国立好似忘记了这个人一般。
朝中人心思敏捷,惯会揣测圣意,便渐渐的对李延盛失去了希望。
他的幕僚大部分投靠了李延庆,寥寥无几的人便把希望放在了李凌云身上。
李延盛自己看不到希望,便彻底放弃了自己。
手下伺候的人迎高踩低,渐渐的伺候起他也不再精心。
院子里萧索荒凉,地上落满了枯黄的枝叶。
李延盛光脚踩在叶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左手拿酒壶,右手拿酒杯。
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喝,今日是朕登基的大喜之日,咱们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哈!”
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觉得不尽兴,便扔了酒杯用酒壶喝了起来。
“好酒,来人,再斟酒!”
还真有人伸出手来接酒壶,这让李延盛猛的一惊。
只见李国立满眼阴鸷的盯着他,身后还跟着毕恭毕敬的洪德顺。
“父皇?”
李延盛有些不可置信,便又摇了摇头。
他扒拉着凌乱的发丝,否认着眼前的景象。
“怎么会?”
“父皇怎么会来看我?”
“我都让父皇这么失望了,他怎么还来看我?”
李延盛旋转着,脚下一个不注意便踩到了衣角。
“噗通”一声,他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
“父皇怎会来看我?”
“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谁会在乎我?”
他边说边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啊,儿子知道错了。”
“儿子只是一时糊涂,只是想得到您的爱,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祸。”
“呜呜呜呜呜,可惜您不会再见我了!”
李延盛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哭喊着。
李国立的表情最终还是有些松动,他想起了李延盛小时候。
那个奶呼呼的娃子一瞬间都长这么大了。
他与几个皇子不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父皇,而是爹爹。
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