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那句话,多事之秋。
李延庆待在王府,没有再走动。
昨日李国立命洪德顺带来一个消息。
冰妃被打入冷宫。
前些日子,石原守因徇私舞弊被斩首。
会试不作数,要重新来过。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安插棋子已经作废。
现如今,皇宫中冰妃这条眼线被剔除,又得了李国立的警告。
李延庆算是寸步难行。
“王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幕僚大气不敢喘气一声。
最近李延庆有些阴晴不定,王府中的丫鬟小厮基本上快换了一遍。
“怎么办?”
李延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幕僚浑身颤抖起来,又开始了。
李延庆双眼赤红,扳着幕僚的肩膀。
“你问本王怎么办?”
“本王若是知道还会在这坐着?”
他手下用力,钻心的痛意从肩膀传来。
幕僚忍住剧痛,“王爷,要不咱们问问齐王殿下?”
肩膀上的痛意突然消失,李延庆收回了手。
“皇兄?”
他的眼神中尽是茫然,“问皇兄?”
若是李延昭对此事上心,他又怎会如此辛苦?
只是,好像事情已经得不到进展。
“也罢,且让本王来问问皇兄该当如何!”
李延昭这厢正跟木扎陵打的如火如荼。
自从于佳和林功勋走后,他好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王爷,咱们的银钱不够了!”
杜大彬有些踌躇,不到山穷水尽,他是万万不想开口的。
果然,李延昭眉头紧拧,“前些阵子父皇不是刚批了些粮草和棉衣过来?”
粮草和棉衣是来了,可是那些武器不得要钱?
“步兵营的武器该换了,骑兵营的马匹死伤过多,还得换......”
见李延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杜大彬不敢再往下说。
还有其他军营的物资也得补充。
“你且稳住士兵,本王来想办法!”
这时李昶拿来一封书信,“王爷,京城来信。”
李延昭接过书信看了起来,越看面色越凝重。
他的模样,李昶看在眼里,已经知晓情况不容乐观。
不过,还不至于到了山穷水尽的一步。
李延昭知晓了李延庆留的后手,便不再客气。
刚开始李延庆不容易将私自锻造的武器拿出来,李延昭便放了狠话。
若是他不同意,李延昭便不认他这个弟弟。
李延庆实在是拗不过他,便将武器尽数运往南通军营。
大周的南蛮打的不可开交,木扎陵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他看着眼前的院子,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几松几合之后,他便下定了决心。
此时的木烟真小腹高高隆起,任谁看也不相信她才五个月身孕。
见木扎陵走了过来,木烟真便笑容晏晏的说道。
“阿陵,你来了,你可知方才孩儿踢我的肚子了!”
木扎陵跟着赔笑,“是吗?孩儿真调皮!”
木烟真很满意木扎陵的模样,这个男人只能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明知道他为了战事着急,木烟真还是跟他话着家常。
前期已经让他尝尽了甜头,是时候认清现实了。
“阿陵,最近的战况如何?”
这是木烟真第一次提及战事。
木扎陵满脸为难,“不容乐观,明明前段时日大周的国库亏空,昨日不知在哪居然运了大批武器。”
若不是这批武器,木扎陵势必要与李延昭来个生死对决。
“是吗?这李延昭还真是抗打!”
木扎陵轻声叹气,“这场仗打的确实辛苦。”
他摸着木烟真的小腹,“若是这么胶着下去,恐怕咱们的孩儿出生便见不到我了!”
木烟真慌忙捂住木扎陵的嘴,“阿陵,我不准你说这等丧气话。”
“有什么困难你便与我说,我看能不能帮得上你的忙!”
木扎陵心中一喜,“真真,你当真......”
“啊......”
木烟真猛的扶住腹部,面容痛苦。
“真真,你怎么了?”
木扎陵紧张的扶着木烟真坐了下来,“传太医!”
木烟真制止了他,满是羞涩。
“看你急的,是孩儿踢我呢!”
“他可能是听到了你说话,想跟你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