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踏进大门,才发现仓宵所言不虚,这里面虽然设施并不差,可以说应有尽有,但人员实在太多太杂,一进去好像误入了某种巢穴,密密麻麻乱七八糟,到处都是人和各种噪声,直教人一直感受到“人山仙海,我算个”到头皮发麻,就连自诩极其适应这种环境的陆然都深吸了两口气后,才敢继续往前走,去寻找一个空位。
这几日其实非常疲惫,所以陆然就想找个边边角角的地方,好好地先睡上一觉。
经过了四五排座位,陆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过去出海,往往靠窗的位置是需要抢的,但这间底舱所有靠窗的位置都空着的,不仅空着,就连与他们相邻的几个位置,也无人问津。
陆然看着那些位置旁那些巨大的圆形窗户,窗户此时一片平静,无非是高天之上,不见日光,有些昏暗。
这倒是更符合陆然的要求,因此陆然走到了底舱最前面一排(这样他前方就不会有人打扰),又走到了最靠右的座位上(这样他右边和左边也没有人可以打扰),一屁股坐了下去。
座椅十分舒适,陆然调整好坐姿,摸出块帕子盖在脸上正要先眯上一会,这时身下忽然剧烈地一颤,接着窗外发出了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云层开始渐渐朝下朝后退去。
登天船如同所有的船一样,像一位上了年纪又吹了冷风的老人那样咳嗽了两声之后,正式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