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十点十一点了,全然不同昨日旭日映红山头的模样。
姜予安睁眼也是吓了一跳,再一看身后,火堆燃尽的旁边,男人仍然双眸紧闭,跟死了一样。
她本想把傅聿城叫起来让他指路,可是手指一碰到他身体,就被烫得不行,再一看他腹部的伤口,腐烂得更严重了。
也难怪,昨晚她都起夜好几次帮他换额头的棉布,结果一早起来他高烧非但没有退下去,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这伤口如果不处理好,恐怕会更加严重。
可也不能怪她,这山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水之外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她都不敢保证这水是不是有细菌,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眼下高热加重,姜予安只能架着人漫无目的地往山下走。
“傅聿城,你要是死在半路上了也别怪我啊,是自己命不够硬,不是我没有救你。你要是变成了鬼,自己就安安心心地上路,别他妈回来找我听到没有?”
“……”
“你真是重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你还不如当初把我弄死在那架飞机上,好歹死得也没有那么痛苦。啊,这路到底要怎么走啊,我真是服啦!”
“……”
“烦死了,怎么感觉路都是一样的呀。傅聿城你能不能醒一醒啊?”
“……”
姜予安一路抱怨,一边拖着肩上宛如死尸的人往下走。
累到不行的时候,她到底是撑不住把人扶在树底下休息,自己吃了一些野栗子冲
击。
中途,她摸了摸傅聿城的额头,眉心紧蹙。
这温度如果不降下去,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也难怪古代一个感冒都能把人折腾死,这没药治病只能硬撑着,不折腾死难怪。
正想着,忽然听到林中有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