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望着窗外漂亮的初雪,神情恍惚间,仿若回到那年白头山第一场暴雪,她趴在程驰的背上,他就背着他。
她凑在他耳边:“阿驰,听没听过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那时程驰笑得很坏,可又藏不住的宠溺和爱意:“原来阿黎这么爱我。”
她羞红脸,羞恼地打他:“才不是。”
程驰很是纵容:“嗯,是我,是我爱阿黎,是我想和阿黎白头偕老。”
那天她受寒当夜发烧,是程驰背着她下山,爬万层台阶,她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只记得他嘴巴一直低喃一句她听得熟背于心的话。
阿黎要长命百岁。
只因他看到新闻,说真心相爱的爱人去爬白头山第一场雪,必然会长长久久,相爱到老,心想事成
“江小姐,是很难受吗?”医生有些担忧的看着江清黎默默地在流泪。
江清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抬手,将眼尾的泪水抹去,摇摇头,沙哑着声:“没有。”
真心相爱的两人许愿才会实现,如今程驰对她恨之入骨,长命百岁自然也不存在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未解。
她希望死的时候,程驰能在病床前陪陪她,送她最后一程——
程少川这两天总是用一种要将她活剖的眼神盯着江清黎的肚子,似恨不得要将里头的野种挖出来验dna,看看奸夫是谁。
香江居然还有人敢给他带绿帽!
让他找出来,定要那人下场死得难看。
原本计划在订婚夜好好尝一下这病秧子的滋味,虽然身体不好,但有张耐看漂亮的脸蛋。
如今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那些痕迹,他就像吃了苍蝇般难受,别说碰了,就连躺在一张床上都不愿意。
又怕江清黎跑去告状,他睡了两天沙发。
江清黎对他的老实仅仅只是松了半口气,她知道这就是程驰的目的,他故意留下那些痕迹,故意让程少川看见。
藏在被子里的手,偷偷的放在肚子上。
那晚程驰发疯,事后她偷溜出去买避孕药,却被他逮个正着,直接当着她面把药瓶扔进垃圾桶里。
又压着她,在她耳边说着恶劣的荤话,说要喂她更多。
等到隔日她再偷偷去买,已经过了最佳药效。
现在程少川疑心病重,把她盯得寸步不离,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去买验孕棒测一下。
再想到程驰那无所谓的态度,她心又像被刀刃磨着,像煎熬等待凌迟的那刻。
他将麻烦全留给了她,也毫不在意她肚子里是否真的有他的小孩。
回国后的程驰,再也不是当初的程驰了
“别躺着了,爷爷喊你。”程少川阴测测带着寒意的声音犹如恶魔召唤般。
江清黎轻轻嗯了声。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子,正要穿上外套。
手腕却突然被程少川扣住。
只见他手指冰冷的犹如毒蛇般划过她的脖子,将她里头的高领毛衣扯了下来,锁骨处的位置经过两天的时间红痕减弱不少。
他眸光阴冷,冷笑道:“除了这,还有哪?胸是不是留得更多,嗯?”
他一边说着,手指恶劣地往里头钻。
“你放开我!”江清黎恼怒地挣扎,连手带脚要将他推开。
这番动作却刺激了程少川。
他愤怒的将她压在身下,大手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给别的男人碰,不给我碰?”
“平时看着清冷不爱搭理人,在别人身下是不是叫得欢浪极了?”
江清黎羞愤不已:“你别胡说!我都跟你说了,是去医院做了按摩。”
程少川冷笑:“呵,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全身贯彻到底!”
说着,他掰开她的腿。
江清黎吓得面色苍白,“程少川!你放开我!”
“叩叩——”
正当两人挣扎间。
外面传来敲门声。
两人动作一顿,同时朝门外看去。
就见程驰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手臂挂着大衣,身上只穿件单薄修整的白衬衫,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裹着他周身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身躯。
另一只手插着裤兜,精致的腕表散发着冷锐的光芒。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打扰哥哥和嫂子亲密了。”
“爷爷在催。”
他只是来完成任务,交代完后,没再逗留,冷漠的转身离开。
程少川有些后悔刚刚忘记关门,不知道被程驰看了多少不过,从他的角度看去,应该只能看见他将江清黎压在身下。
准夫妻之间亲密再正常不过。
他伸手,温柔的将江清黎的衣服整理好,就像川剧变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