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贺文钊看了姜小米一眼，很肯定地回答，“你没错。”
“你也没错，”将心比心，站在贺文钊的立场上，姜小米也能理解他当初不想她这么辛苦出来工作的原因，“等我稍微稳定下来，会经常带子煜回来看你的。”
“没事，”贺文钊道，“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每天早上都有去妈那边看子煜，以前老在身边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看他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变化，想想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你每天都有去？”姜小米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贺文钊点了点头，“是我让咱妈不要告诉你的。”
“为什么不要告诉我？怕我不让你见子煜？”姜小米开玩笑道，“我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我不想你太有心理负担，”贺文钊说道，“批发中心开张没多久，肯定很忙。”
“嗯，”姜小米应了一声，低头快速嗦面，“我早出晚归，子煜也很久没看到我了，是我疏忽了。”
“那……”贺文钊停顿了下，几秒钟后说道，“晚上早点回家，我们陪子煜吃晚饭。”
“今天？”
“嗯，”贺文钊满眼期望，“再忙也要吃饭。”
姜小米本想拒绝，可是他的眼神，她无法说‘不行’，“那我早点回去。”
“好，我早点买菜过去，让咱妈也轻松一点，对了，她的酱料生意真的不错，尤其是哪个苦荞酱……”贺文钊去拿苦荞酱，和姜小米说着家常。
姜小米好几次开口想打断他都找不到机会，等快吃完了，才有机会说道，“那曹师傅的事情……”
贺文钊才意识到她来的目的，顿时有种云端跌落谷底的失落，“我给你写个地址。”
“谢谢。”
贺文钊苦涩地回道，“没事，和我不要那么客气。”
姜小米拿上地址就离开了。
贺文钊看着她留在桌上的碗筷，心绪复杂。
姜小米找到曹师傅的时候，他正在人家小饭馆里当帮厨。
说是帮厨，就是给厨师打杂。
“年纪大了，没人要了，”曹师傅拉着脖子上的汗巾擦汗，“还怕我手脚不干净，不给我管事。”
姜小米把在批发中心开食堂的设想说给曹师傅听，他便坐不住了，“真要开食堂？”
“嗯，而且这个食堂是独立经营，相当于承包给你，自负盈亏，虽说如此，但是还归我们管，”姜小米说道，“安全卫生是第一位，你只要照着当初在岩石厂那样经营就好。”
“那是肯定，是必须的，”曹师傅略显激动，“那什么时候可以开食堂？”
姜小米把规划简单地和曹师傅说了一下，“我们批发中心大概有四十来户经营户，按着他们的分量做，价格要公道……”
和曹师傅说完食堂的事情，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姜小米又赶回批发中心，连口水都没合上，于静就找来了，“经营户代表来了，是说煤油炉的事情。”
“让他们去会议室，”姜小米洗了把脸，精神好了一些，又赶去会议室。
经营户代表正在和于静吵，而且吵得很凶，意思是没有煤油炉，他们吃饭成为问题。
“老徐，”姜小米记得大块头叫姓徐，“你给我住手。”
老徐明明听到姜小米的声音依然还在喝于静吵，气得姜小米操起坐上的杯子往地上砸去。
‘哐啷’一声之后，三个代表停手，转头看过来。
“吵够了吗？”姜小米盯着三个人，“叫你们来开会，不是叫你们来闹事的。”
于静捡起破了瓷的水杯，带上门离开了。
“姜老师，”老徐先开口，“你没收了我们的煤油炉，我们吃饭成了问题，今天中午，虽然你提供了饭，可是有多少人没吃饱，你知道吗？”
“大家在辛苦两天，吃饭的问题，我已经在解决了，”姜小米说道，“煤油炉危险性大，我们的衣服都是可燃物，一旦着火，关乎人命，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我要为大家的健康负责。”
“我们已经开业半个多月了，不都是好好的么，”另外一个代表叫黄忠，“你今天供房，明天供饭，难不成永远供饭？”
“就是，除非你一直供饭，否则，我们还是要自己用煤油炉烧饭的。”
姜小米很冷静，这个时候和他们吵起来，肯定不占优势，甚至有可能话赶话的，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被他们捏着把柄只好妥协就麻烦了。
“首先，我肯定不会允许你们用煤炉的，”姜小米说道，“想要在我们这边用煤炉的，我请他们离开我的批发中心，其次，三个人说话，人多口杂，你们先好派一个人和我谈，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办公室了。”
说完，拿着文件转身出去了。
老徐和黄忠回过神来追出去，三个人拦住了姜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