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向我们炫耀景阳赚大钱的时候,你没想过今天吗?”许然哼笑问道,“那时候一定恨得意忘形吧?”
于静已经想不起那时候的感觉了,只知道那时候趾高气昂得不可一世,连姜小米介绍的这么好的工作都不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结会是这样……”于静抱着景光嘤嘤哭泣。
许然实在是撑不住困劲儿, “我们要休息了。”
然后去开门。
外头的冷风猛然灌入,冷不丁地让人打了个冷战。
“姐,今晚就算了,”不是姜小米心软,而是人已经在家里了,这样的情况赶出去,是真的做不到的。
“小米,我劝你不要再心软了,她会害了你……”
“不会的,我不会害小米的,我对天发誓,”于静一脸认真,调动五官,十分真诚,“就让我住一晚,我明天就走。”
“这可是你说的,”许然道,“带上你儿子一起离开,我和小米没这个义务帮你带孩子。”
于静羞愧不已。
她之前是有这个打算,可又想念儿子,所以偷偷躲在暗处。
姜小米回屋给了于静一条被子,然后去睡了。
虽说是夜半三更,可躺下又睡不着,神思都在外头于静的身上。
第二天醒来,开门就不见于静母子俩的踪影,而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
她应该是离开了。
经过昨晚的缝隙,她应该知道找人疏通,不如劝景阳承认这一切,免得拉长坐牢时间。
年二十六,天寒地冻。
姜小米巴巴地盼着贺文钊回来过年。
可是写回来的信里头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知道工期紧张,但这个时候,山上都是冻土,干活完全没效率,一堆的人等着挨冻。
贺奶奶望眼欲穿,“文钊不会是要在山上过年吧?”
“奶奶,我找人打听一下,”姜小米知道老人家心急,只能先安抚住,“如果在山上过年,我去买点饺子,让人送过去。”
“你说他都当领导了,怎么还要受这种罪?”贺奶奶叹气,“在我们那时候,领导虽然和下面的同吃同住,但是也没有大过年不让回家的, 这又不是二十年前搞建设。”
这话提醒姜小米了,“奶奶,我去找月兰问问,你先不要着急。”
如果所有人都在山上,那或许真的是工期紧张。
天气冷了,一来一回,耽误时间。
可如果是是留了少部分在山上,那就要问问城建局上头是什么意思了。
姜小米没去季家,而是去邮电局打了个电话给谭月兰。
谭月兰感冒,鼻音很重,“贺工还没回来?”
“听你这口气,文钊是该回来了?”姜小米感觉这话不太对劲儿,“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派到山上的记者都下山了。”
“我以为贺工回来了,”谭月兰说道“不仅是记者,还有其他人,都下来了,我想着你俩这么久没见了,才没来找你的。”
“谢谢你,月兰,”姜小米挂了电话。
出了邮电局,姜小米叫了三轮车去城建局。
城建局已经放假,连保安都没有在岗。
姜小米上楼,看到方平川家亮着灯,便敲了两下门。
“小米老师,你怎么来了?”方平川很惊讶,说完,抬手捂住嘴巴,拼命咳嗽。
姜小米没进去,看到椅子上挂着橘黄色的连体制服,便问道,“你也去过山上了吗?”
“山上?你是指修水库吗?”
“嗯。”
“我上去送图纸的。”
“那你听说没文钊什么时候能回来?”
方平川愣了下,问道,“你是说贺工还没下来?我以为他去你那边了,所以没留意。”
这话也就是说,这个时间里,贺文钊也该下来了。
“要不你再等一天,或许他最后才下来?”方平川犹犹豫豫地憋出一句话来。
当领导的,最后一个走,很正常。
但是姜小米觉得这很反常。
“如果他明天还没下山的话我应该去找谁?”
“找……”方平川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再耐心等下,明天不下来,后天总可能下来的。”
“那如果除夕夜也没下来呢?”姜小米问道。
方平川回答不出来了。
“方工,是不是文钊遇到什么麻烦了?”方平川讳莫如深的表情让姜小米不得不担心起来,“你告诉我实话。”
“小米老师,这不是你一个女同志可以办得到的,”方平川说道,“我这次是送图纸原件上山,文钊一口否定的建筑图纸,因为他觉得不合理,可这图纸不只是经过一个人的手,是好多人一起经过精准测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