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客气一点吗?”季风朝姜小米翻白眼儿,“让我闭嘴也行啊,你让贺文钊出来啊,别不是绑架了月兰吧?”
“你这是污蔑,”姜小米瞪了过去,“昨晚上,我是亲眼看到谭记者主动过来找贺厂要求上山的,要是贺厂出事,只怪谭记者多事。”
“你……”季风的手指头不客气地指了过来。
赵庆推开他的手,小声道,“快听,是不是有声音?”
“还真有,”季风仔细一听,指向东北方,“在那边,东北边。”
说完,就要往东北边走。
“诶,你等下,”赵庆拦住了季风,又对姜小米等其他人说道,“你们站着别动,我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我现在要救人,”季风横冲直撞,想要直接越过赵庆。
赵庆的脸上早已经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揪住季风的衣领往后推,使得他差点摔下去,“我警告你,让你等着就等着,别逼我推你下山。”
季风的脸上才有了几分畏惧,整理着衣襟,“不去就不去,凶什么凶?我也警告你,如果不把人给我完好无缺地带回来,我要你们岩石厂关门。”
“关不关门还轮不上你说话,”赵庆不屑季风的威胁,对姜小米道,“小米,你帮我管好这几个人,不要跟着我,人我会找到的。”
“赵厂……”姜小米也很想跟过去,但是看赵庆的脸上,大抵那边是不能过去的,“那你要小心,把人平安带回来。”
“放心,老贺是我兄弟,”赵庆拍了拍姜小米的手臂,转身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岩石厂的几个人纷纷踮起脚尖看个究竟,分明是知道那块地方是禁区。
“杨哥,”姜小米对老杨使了个眼色,“能行吗?”
老杨神色也很凝重,“应该能吧?”
“那刚才姓赵的这么有把握?”季风讽刺道,“回头他要是不把人给我平安带回来,我卸了他的职。”
这口气,好像他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厉害人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季风同志,你这张口闭口就让人厂子倒闭,让人厂长卸职,请问你谁啊?”姜小米眉眼弯弯,似乎在笑。
“我是……”季风似有察觉姜小米的本意,说了两个字就转了话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别想着套我的话,我偏不告诉你,我怕我说出来后吓死你。”
姜小米光就看着就够了,他之前拿着照相机,一看就是进口的牌子,所以他不是有钱人就有家里有是权的。
“他到底行不行啊?”季风等得焦灼,“不行的话,我过去啊。”
他指的是赵庆。
“小伙子,你别急,”老杨从耳朵上拿了烟放在鼻息间嗅着,“那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
说完,指了个方位给季风看。
“什么玩意儿?”季风看得不是很清楚。
姜小米却是看到一个被草丛遮住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厂区禁地,闲人勿进”。
原来是禁区,难怪赵庆不让进。
一个岩石厂而已,会有什么原因成为禁区?
“到现在还没消息,”季风脖子都引长了,“要是月兰有个意外,你们死定了。”
老杨想辩驳,但是看到季风那不讲理的样子,又作罢了,蹲在地上嗅着香烟。
姜小米当然也着急,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小米,你进来下,”赵庆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来了,”姜小米连忙应声,然而手被季风拉住了。
“我进去,你在这儿等着。”
姜小米看着他的手,语气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放手。”
“你一个女的,有什么力气帮忙,我来……”
话没说完,姜小米已经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没等他回神过来,就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人赵厂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否则,别怪我们把你留在这山上。”
太阳接近落山,没有手电筒,想要下山,得有本事。
“你……”季风这才有几分忌惮,不再坚持。
姜小米找了条木棍,挑开荆棘和树枝,进入了禁区。
“过来,”赵庆朝她招手,指着身边的一个洞说道,“潭记者受伤了,要麻烦你下去包扎一下。”
“贺厂呢?”姜小米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有没有事?”
“他没事。”
“那他为什么不帮潭记者包扎?”姜小米看了眼那个洞,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赵庆抹了把脸,无奈道,“还不是老贺这人死板,非说人家是女同志,他不方便包扎。”
说着,瞥了眼洞口,小声道,“你说他是不是死脑筋,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着?听说潭记者的家世很不错,万一那个了……那不是飞黄腾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