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二局,刘家上场的是三十包冻顶山母树乌龙茶。
而且还都是满清老存货。
冻顶乌龙茶,采用的是半发酵工艺,越是陈茶,味道越为正宗,价格也就越高。
而这些百年老陈茶,基本跟味道没什么关系了,而是极为奢侈的收藏品。
裁判围过来鉴定,封条完好无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经刘家同意,抽样打开一包验看。
里面的茶叶成半球状,色泽墨绿,边缘隐隐金黄色,绝对是顶级的冻顶乌龙。
有了这两点,完全可以断定是正品无疑。
可接下来估价可要了亲命了。
冻顶乌龙母树茶,名气仅次于武夷山母树大红袍,清末民初那会儿,价格就高的离谱。
改开后,价格更是一路飙升。
尤其是林家移民后,冻顶山茶园被一位神秘买家买下。
从那以后,母树茶就没有售卖过。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价格更是一路高歌猛进。
前几年,方世南成交的那包54年的母树存茶都花了两千两百万。
这三十包满清起源老存货又得值多少钱?
七位裁判研究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结果。
后来干脆把刘建华和陆飞同时叫过来,三头对面一起协商。
“刘先生,我们给您的这些茶,估价三千万每包,您看怎么样?”
刘建华还没说话,刘佩文就不干了。
“不行,绝对不行。”
“方老买的那包54年的,都要两千两百万,我们这些满清老存货怎么可能就值三千万?”
“您这不是开玩笑吗?”
“刘先生,话不是那么说。”
“方老花高价买一包就为了收藏,若是数量多,他也不可能给出那样的高价。”
“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三千万不低了。”王振邦说道。
“王老,您这话,我不能认同。”
“前年,福元昌号的民国老普洱都拍出两千三百万一桶。”
“我这比他年份高,更是稀缺的冻顶山母树陈茶。”
“所以,三千万的价格,我们无法接受。”
“咝——”
这下王振邦也没词儿了。
“刘先生,那您认为多少钱一包合适?”霍顿问道。
刘佩文想了想说道。
“反正低于六千万每包,我们绝对不会同意。”
“噗”
“不可能。”
“这个价格高的太离谱了,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他也不值这么多钱。”
“况且,您这数量巨大。”
“不管是什么,数量多了肯定贬值,我们最多给你们估价三千五百万。”王振邦说道。
“数量多怎么了?”
“数量多,我们这也没有假货呀?”
“您要是不相信把三十包全部打开,看看是不是纯正的母树乌龙茶。”
“您要是嫌太离谱,我们可以让一步。”
“最低每包五千万,再低了肯定不行,我们无法接受。”刘佩文说道。
“五千万还是太离谱了,陆先生这边也不会同意的。”
“我们要公正的”
“主裁判您先等一下。”
王振邦还要继续劝说刘佩文,被陆飞打断。
“陆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什么,我也觉得数量多不是问题。”
“数量多并不代表品质差。”
“只要东西是好的,数量多少应该不会影响它本身的价值。”
咝——
陆飞这一说,把裁判和刘家爷们儿同时整懵逼了。
这么说就等于同意刘家的观点,那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这货到底是哪头的?
陆飞这小子不会是叛变了吧!
王振邦关海山一脸懵逼,刘家人更是怀疑人生,不明白陆飞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帮人同时用诧异的眼光看向陆飞。
陆飞笑了笑道。
“你们不要这样看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们双方虽然是对立面,但我也不能违心的贬低这茶叶的价值。”
“那样一来,我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数量是数量,质量是质量,这两者根本不范冲突。”
“刘老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呃”
刘佩文完全懵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机械性的点点头。
“陆先生,按您的意思,五千万每包的估价,您可以接受?”王振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