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紧张地说:“糟了,服务员发现我把床玩坏了,我会不会也去坐牢啊,在大牢里碰到秦养母,她打我咋办?”
闻言,陈锦棠整颗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秦养母已经成了秦俞安的心里阴影了。
她伸出拳头在秦俞安胸口轻轻捶了两下,打趣他:“想什么呢?不就是玩坏了一张床嘛,咱们赔给人家就是!”
她俏皮地冲秦俞安眨眨眼,补充道:“放心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去蹲大牢,更不会叫秦家人欺负你。”
“客人,把门打开吧,我进去看看。”
胖服务员见房里半天没有动静,又开始“砰砰”敲门了。
陈锦棠连忙去开了房门,胖服务员立即抬脚走了进来。
看到四只床腿已经坏了两只,床垫子塌在地上,她心疼地直皱眉:“哎吆吆,这么好的床,你咋能把床折腾坏了,心疼死我了!”
又一脸无语地指着秦俞安说:“不是我说你,你这小伙子不心疼我的床,咋也不心疼你这娇滴滴的小媳妇?
床坏了好说,把小媳妇折腾坏了咋整?”
秦俞安茫然地看了看陈锦棠,如实回答:“锦棠她不肯玩儿,我自己硬要玩儿……”
陈锦棠:“……”
听罢,胖服务员更加起劲儿地数落起秦俞安:“说到底还是你自私,你媳妇不肯,你还强迫她?
你以后做这种事的时候,得考虑考虑女同志的感受!”
陈锦棠:“……”
别说了,都别说了,她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床多少钱,我赔您!”陈锦棠迫不及待掏出几张毛票,塞到胖服务员手里,“您赶紧给我们换个床,累了一晚上,我得赶紧补觉。”
胖服务员怜悯地瞅了瞅陈锦棠,不满地瞪了秦俞安一眼。
瞧瞧,把小媳妇都折腾成啥了,这小伙子咋就没个够数呢!
她数了数手里的钱:“正好五十,刚好够买一张新床,你们稍等,我这就叫人重新搬张床进来。”
胖服务员扭着肥腰下楼了,边走边嘀咕:“你媳妇不给玩儿,你还硬要玩儿,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精神头真够大的……”
陈锦棠:“……”
很快,两个工人就把新床换好了,胖服务员手脚麻利地铺好被褥。
别有深意地看了秦俞安一眼,说:“这回你给我安生点,我就睡你俩楼下,床咯吱响,我听得见。”
秦俞安愣愣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把胖服务员打发走了,陈锦棠一本正经地警告秦俞安:“不许再玩了,乖乖睡觉哦。”
秦俞安乖巧地点点头,乖巧地睡到床边上。
他还记得陈锦棠的吩咐,自觉跟陈锦棠保持半尺宽的距离。
折腾了小半个晚上,陈锦棠是真的累了,她强撑着等秦俞安睡着之后,给他扎了针,这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醒着的时候,她比谁都正经。
一睡着,就不安分了。
先是无意识地在床上乱滚一通,滚着滚着就滚到了秦俞安身上。
深秋夜里寒气逼人,她冷得手脚冰凉,一挨着秦俞安,就好像靠近了个小火炉。
自然而然的就抱着小火炉再不肯撒手。
陈锦棠先是在秦俞安身上滚了一会儿,又觉得硌得难受,便从他身上滚了下来,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抱了一会儿胳膊,还是觉得冷,便又像一只毛毛虫,钻啊钻啊,直接钻到了秦俞安的怀里。
她无意识地紧紧搂着秦俞安的腰,脑袋枕在秦俞安的胸口,一条腿紧紧贴着秦俞安的大腿,另一条腿弯起来架在秦俞安的肚子上。
这下,她终于不冷了,睡得非常香甜。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忽然,在睡梦中,陈锦棠莫名觉得脑子里的某个弦“铛”地震了一下,好像有一只手突然拨动了琴弦,又好像有人在她脑海里扔了个小炮仗,总之震得她很难受。
陈锦棠倏然张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像只八脚鱼挂在秦俞安身上,整张脸还窝在秦俞安颈窝里。
更要命的是,秦俞安不知道啥时候就醒了。
陈锦棠身子一动,他便说话了:“锦棠,你昨晚在梦里吃啥好东西了,吐了我一脖子的口水。”
陈锦棠忙不迭从秦俞安身上爬起来,果然见他颈窝处亮晶晶的,沾了一大片口水。
想着两人以这么尴尬的姿势睡了一晚,她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啊,秦俞安,我不是故意的。”
忽然,她觉得脑海中又震动了一下,意识连忙进入空间查看。
好家伙,只见无数道金灿灿的霞光正源源不断从秦俞安的头顶涌入她的空间,一大片一大片,简直要闪瞎她的双眼。
金光照耀之下,她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