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厚颜无耻的女人,陈锦棠拳头硬了,真想照着她嘚啵嘚啵说不停的嘴巴来一下子。
“妈,您说得对,咱们是一家人,自然要相互帮衬。”
“哎,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江玉梅以为陈锦棠听进去了,喜滋滋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正准备再加把劲儿继续pua陈锦棠,陈锦棠却嫌弃地抽回手,豪爽地说:“妈,每个月给您两百块钱也不是啥难事,不过眼下我遇到点事儿,只要您和舅舅帮我渡过难关,以后我一定加倍补偿您和舅舅。”
闻言,江银山和江玉梅快速对视一眼,脸色一起沉了下去。
江玉梅的心提了起来,硬着头皮道:“锦棠,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妈不心疼你,谁心疼你,有啥难处,你尽管跟妈说。”
陈锦棠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语气里满是兴奋:“还是我妈最好了,那我就直说啦。
秦俞安脑袋受过伤,为了给他治病,我不仅把钱全花光了,还借了五百块钱,
现在债主天天追着我们要钱,我跟秦俞安实在没办法才躲出去的,
既然您和我舅舅来了,就帮我把这五百块钱还了吧!”
“啥?”
江银山愣住了,他是来讹钱的,陈锦棠竟然开口问他要钱?
有没有搞错?
他冷漠地说:“舅舅也很想帮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妈都快活不下去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锦棠盈盈一笑:“舅舅,你在农村不是还有座老房子吗?
你把农村的那座房子卖了,不就有钱帮我还债了?”
江银山饶是演技再好,他也演不下去了,气得手都抖了,厉声质问:“陈锦棠,你一个外姓女,也敢打老房子的主意?
老房子是你外婆留给我江银山的家产,就算是老房子里的一颗老鼠屎,都跟你们陈家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陈锦棠哈哈一笑,冷声反问:“江银山,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唯一的外甥女吗,你唯一的外甥女求到你头上,你竟然拒绝了,你还是人吗?
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再说,你女儿江月桂这辈子八成要窝死在玉沟村了,你儿子江解放能不能活着走出牢房,还不一定呢,
你拖着个破锣身子,也许明天就嗝屁了,你不把农村的房子给我,还想留给谁?”
江银山要气死了,他浑身抖成一团,歪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玉梅连忙扑过去给江银山拍背顺气,她的母女情深再也演不下去了,指着陈锦棠破口大骂起来:“你这短命鬼,简直跟你爸一样恶毒,
你脑子一定被野猪啃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姓啥,竟把主意打到我们老江家头上来了?
你能借五百块给傻子治病,就不能借钱给你舅舅治病?
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现在就出去借一千块钱给我,我要带你舅舅去住院!”
陈锦棠豁然起身,居高临下逼视江玉梅:“江银山就算现在死在我家,我都不可能给他烧一张纸钱,还想让我出去借钱给他治病,你想屁吃!”
江玉梅:“你、你、你这个不孝女……!”
恰在此时,只听院子里响起一道冷厉的女声:“陈锦棠,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好几天了!五百块钱你到底啥时候还给我?”
话音未落,白微微已经怒气冲冲到了几人面前,扯住陈锦棠的袖子痛骂:“好你个陈锦棠,借钱的时候,你说的好好的,说十天之内保准还我钱,这都拖多少天了,做人咋能不讲诚信呢?
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把钱还给我!”
她背对着江银山和江玉梅,一口气说完,得意地冲陈锦棠挑了挑眉,意思是说:瞧我的演技咋样?
陈锦棠快速挤挤眼,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接着,故作恐惧地说:“微微知青,我实在没钱啊,你看我这屋里有啥值钱的东西,就搬走抵债吧!”
“你这屋子只有四堵墙,一毛钱都不值!少废话,立即马上给我还钱!”
“微微,你别急,你先松开我,”陈锦棠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指了指江银山和江玉梅,“这是我亲舅舅,这是我亲妈,他们答应会替我还钱。”
江银山:“!!!”
江玉梅:“???”
江银山慌忙反驳:“小知青,你别听这短命鬼胡说八道。
我们俩老人自顾不暇,哪里有钱帮她还债?
你找她要,实在不行,叫她去卖身挣钱!”
陈锦棠恳切地看着江银山和江玉梅,哀求道:“妈,你可是我亲妈,舅舅,你可是亲舅舅,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再说我也不让你们白帮忙,等我翻过这个梁,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