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我脑袋好疼!有人拿锥子扎我的脑袋……”
秦俞安痛苦地捧着自己的头,额头上滚下黄豆大的冷汗。
陈锦棠忙起身将秦俞安的脑袋贴着自己的腹部,摩挲着他的后背安抚:“秦俞安,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没事了……不怕……”
秦俞安紧紧揽着陈锦棠的腰,呜呜咽咽了好一阵子,总算安静下来。
“锦棠,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都不用想,”陈锦棠半蹲着身子,跟秦俞安平视,语气十分温柔,“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来的,不要逼自己,乖,我拿松子糖给你吃。”
秦俞安吃了好几块儿松子糖,才缓过来。
陈锦棠给他喂了安神静心的药汤,便哄他上炕睡觉。
睡了一晚上,秦俞安便又没事人似的,重新回归懵懂无知的快乐状态。
起床洗漱后,陈锦棠把昨天秦俞安没吃完的药膳鸡汤在小火炉上加热。
闪身进入空间,给自己煮了两个醪糟荷包蛋,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
秦俞安美滋滋地吃了两大碗鸡汤加鸡肉。
便戴上狗皮手套,骑着自行车,载着陈锦棠出发去开凿水渠。
山里的野风小刀子似的割着人的耳朵和脸蛋。
陈锦棠从空间里取出两顶棉帽子、两条围巾,给自己和秦俞安戴上。
帽子和围巾都是原主的,红艳艳、粉嫩嫩。
两顶帽子上都点缀着硕大的毛线花朵和彩色毛线叶子。
花帽子和红毛线围巾,更加衬得秦俞安肤白唇红,给人一种又帅又美的奇异观感。
陈锦棠玩心大起,偏着脑袋帮秦俞把花帽子正了正,又给他脖子上的长围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花姑娘似的秦公主,陈锦棠乐得哈哈大笑。
秦俞安不明所以,他觉得带着花帽子和红围巾的陈锦棠格外好看,尤其笑起来又呆又萌,像是一朵绽放在寒风中的小花朵。
于是乎,他伸出大手在陈锦棠的脑袋上揉了两把,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秦俞安重新骑上自行车,载着陈锦棠出发。
惠阳渠位于半山腰,自行车上不去,秦俞安便把自行车绑在树上。
他俩骑自行车来的早,村里其他人都还没来。
隔壁杨庄村倒是稀稀拉拉来了十多个人。
几个妇女瞅着秦俞安的花帽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又是戴花帽子,又是戴红围巾,真是好笑。”
“这小伙子长得还挺俊的,那张脸多好看呢。”
“小伙子戴花帽,八成脑袋有毛病。”
秦俞安听见了,老大的不高兴,气哼哼指着几人:“我一个大男人都有花帽子戴,你们一群女人却戴不上花帽子,你们真可怜。”
几人这才发现他脑袋不对劲儿,连忙压低声音交流意见。
“快别说了,这人可能是个疯子,疯子可是会打人的。”
陈锦棠看着几人笑了笑。
“婶子们,这个小伙子打人特别疼,谁敢嚼他的舌根,他会把谁的大牙敲掉的。”
几个妇女听了,慌忙躲到一旁的树底下,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刘支书和村里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
秦俞安立即晃了晃戴着花帽子的脑袋,又装模作样整理了下红围巾蝴蝶结,骄傲地给其他人炫耀。
王婶儿、陈婶儿和其他几个妇女,都十分配合地吹起秦俞安的彩虹屁。
她们热情地摸摸秦俞安的帽子,又摸摸他脖子上的围巾,一个个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这个俊小伙是谁啊?原来是咱们村的秦俞安呀。”
“秦俞安戴着花帽子真好看,红围巾也好看。”
“秦俞安是咱们香潭村最好看的人,又帅又美。”
秦俞安渐渐迷失在一片赞美和羡慕之中,摇头晃脑像只骄傲的花孔雀。
刘婶儿把陈锦棠拉到无人处,说:“锦棠丫头,你想不想给大家伙做饭?
做饭工资少,每天只有八毛钱,但是轻松,你要是愿意,厨娘就给你当了。”
“八毛钱也不少了,我肯定能圆满完成任务,保证让咱村每一个苦劳力都吃好喝好。”
“你的厨艺我还不知道,顶呱呱!”刘婶儿边说边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还得再找个帮你砍柴烧火的人。”
陈锦棠忙拉住刘婶儿:“让秦俞安跟我一起做饭吧,他砍柴烧火打水,我做饭,您看行吗?”
“我是怕你家吃亏,秦俞安去凿水渠,一天能挣一块五,打柴挑水只能挣八毛钱。”
“没事儿,秦俞安脑袋不好使,他去凿水渠,我也不放心啊。”
见陈锦棠坚持,刘婶儿这才松口:“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