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仔细打量着江玉梅,嘿嘿一笑,道:“跟我走吧!”
江玉梅迫不及待跟着那人往前走去,边走边问:“咱们这就回寒家吗?”
“回寒家?”
白胖子好像突然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干笑两声说,“对对对,你说对了,
我就是接你回寒家呢!”
江玉梅欢喜不已,跟着白胖子越走越快,然后钻进一辆皮卡车中,
皮卡车向京市某一处疾驰而去。
大约两三个小时后,白胖子把车停稳,对江玉梅道:“下车吧。”
江玉梅看着周围落魄荒凉的街景,疑惑地问:“不是说寒家是京中豪门,
财大气粗,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
我看着怎么不像啊。”
“你坐在车里能看清什么?
下车吧,下了车才能过上好日子。”
江玉梅忐忑不安地下了车,跟着白胖子穿过两条窄小的巷子,又曲曲折折走了半天,停在了一处空旷的红砖院子里。
“这就是寒家?”
江玉梅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寒家不会这么落魄吧?
“走,进去!”
白胖子忽然变了脸色,在江玉梅后背重重一推,
直接将她推进院内,然后“咣当”一声把两扇大铁门关上了,又从门后面取下大铁锁,“咔哒”一声锁了门。
江玉梅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她惊慌地吼叫道:“不对!
这里根本不是寒家!
我要走!
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想走,晚了!”
白胖子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着江玉梅的肩膀,强硬地把她拖进屋内。
江玉梅还要再喊,被白胖子一巴掌扇得闭上了嘴巴。
白胖子声如洪钟地吼了声:“蹲到墙角去!”
粗暴地把江玉梅推到了墙角。
江玉梅脑袋磕在墙上,磕得头晕眼花,竟然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到了某一间黑作坊。
这间作坊专门生产胶鞋、劳动手套和袜子。
胶鞋、手套和袜子统统销往境外,黑作坊里的工人这辈子都只进得来,却出不去。
江玉梅刚刚醒来,就有个粗壮的女人赶着她去织袜子。
江玉梅摇摇头:“我不会织袜子……”
话音未落,粗壮女人就轮圆了手里的大粗棍子在她背上抽了两棍子。
“你会不会?”
“会!我会!”
江玉梅被抽得眼泪汪汪,再也不敢犟嘴了,乖乖地按照粗壮女人的吩咐去织袜子了。
江玉梅手慢,别人织三双袜子的时间,她只能织一双袜子,所以每天挨饿挨打成了家常便饭。
一个月下来,原本白净圆润的身体就像脱了水的枣子,
变得又干又皱……
江玉梅每天要干十六个小时,稍慢一步,就挨一棒子,
她的脸上、胳膊上、腿上、后背上全都是一道接一道的青的、紫的棍棒印子……
寒育英接起疯狂叫嚣的电话,话筒里立即传来了白胖子的声音。
“寒姐,人已经送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不过我还从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天天惦记着您接她回寒家继承家产呢。”
寒育英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她做梦!
多给她点苦头吃,
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折磨她!”
“好,知道了!”
寒育英挂断电话,自言自语:“江玉梅,下半辈子你就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好好享福吧!”
张岱山很快就适应了没有江玉梅的生活,
他甚至惊讶地发现,
没了江玉梅,
他的心情更好了,工作也更顺心了!
张岱山托人打听了几天,很快就找了个声誉极佳的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去原主爸爸的坟头走了一遍后,掐指算出六日之后便是迁坟的吉日。
与此同时,寒育英给白自强拨了电话,让他尽快在寒家坟地里圈出一块墓地,准备迎接小舅子的骨灰进京。
白自强满口答应下来,立即吩咐人去办理此事。
六天后,寒育英便带着原主爸爸的骨灰回了京市。
陈锦棠也决定启程返回阳华县。
蒋俞安决定将陈锦棠和白微微送回阳华县,再起身前往远在黑市的飞鹰大队。
这天一早,三人便辞别了张岱山,驱车赶往阳华县。
三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让蒋俞安缩减成一个半小时,
三人直接回了陈锦棠和蒋俞安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