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情,所以才说得如此有底气。
“父亲如何?”
那日去看,崔万锦还是那么憨憨地笑着,让她不要担心,终究都会过去。傅氏叹了一口气:“你外祖的信能让他有床褥子垫在地上,也就是如此了。”
“还得靠自己。”崔礼礼又问,“那些铺子里的账房和掌柜可都叮嘱了?”
“姑娘放心,我们到这儿的第一日就办了此事。他们也怕被连坐,一说就懂。”春华送来一碗梨汤,“喝点梨汤吧,奴婢听着姑娘的嗓子像是倒了。”
崔礼礼端着汤,喝了一口,才又问道:“娘可知爹这十几年,究竟跟谁做马匹生意?”
傅氏哪里说得出来。
“外祖的信只能用一次吗?”
“你是何意?”
“我要去看看爹。给他带床被子。”
“可那封信已交给了余知县了。”
崔礼礼笑出神机妙算的样子:“余知县莫非只看真的信吗?”
第二日,余知县的案桌上又摆了一封信。
他抬起八字眉,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小姑娘:“你是崔万锦的女儿?”
“回县老爷的话,正是。”崔礼礼柔柔弱弱地答道。
余知县打量着她,又看看信,捏着信问道:“这是谁给我的信?”
“回县老爷话,是我外祖给您的信。”
余知县哈哈笑起来,笑得八字眉高低乱跳。
这小姑娘毕竟年轻,估计是个没出过门的千金,说假话也不打个草稿,造假都这么漏洞百出。
瞧瞧这信封抬头,一看就是女人的字迹,娟秀清爽,怎么可能出自老师之手?
看她这一脸懵懂的模样,他也不好太凶,只得哄骗道:
“你母亲已经见过啦,老师对我有恩,可毕竟这里是县衙,不能每次都拿着你外祖的信来就要见一次人,你就回去吧!”
崔礼礼咬咬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您就看看外祖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