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走得慢,拉着玛德留到了最后,却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姑娘,正是黎家的九姑娘。
黎九姑娘想着自己惹了崔礼礼好几次,不由地瑟瑟发抖,好半响才道:“我,我今日可没惹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就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崔礼礼与玛德相视一笑。
“哎呀,陆二还担心你被欺负,”玛德甩着铃铛,“己人忧天!”
“是杞人忧天!”崔礼礼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中原话当真要好好学。”
“要是当年有你在,我娘早就在族里翻身了。可惜那时候,你还没出生!”玛德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刚进园子,众人几人一桌,坐在池边看戏。
有个宫人上前来道:“两位姑娘,公主请二位移步到拾雨轩喝茶说话。”
拾雨轩。
元阳正笑着跟左丘宴说撷花阁的事。
“让你跟我去,你不去,错过这么大一场好戏!”
左丘宴却嘿嘿一笑,跳到廊下坐着:“我在窗外都听见了。”
“光听见有什么用?要看!看何聪那老匹夫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收拾。叫他成日里只知道上书给父皇训斥我。要我撤了从官。他三妻四妾地养着,倒不许我养几个从官!该!”
左丘宴远远地看见那“洪水猛兽”往这头来了,连忙站起来,左右看看,干脆往偏厅里藏:“皇姐,我躲躲!这崔小娘子太厉害了,说不定已经猜出是我在捣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元阳取笑着,“她发现还好说,你想想怎么跟陆二交代吧。”
偏厅里传来不服气的回答:“我看陆二也治不住她!”
“你仔细些,别弄坏了我的画——”元阳叮嘱了一句。
崔礼礼带着玛德进来行了礼。
“崔小娘子,咱们有日子没见了,来人赐座。”
崔礼礼刚一坐下来,瞥见茶案上有两只茶盏,一只有残留的口脂,必然是元阳公主的。
那另一只
想必就是给自己下绊子的人留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