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复见。”
“拾叶——”崔礼礼的脸凑过来,手不安分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像是在胡撸一只猫儿,又像是在挑逗一个青涩的少年。
拾叶身子一僵,想要别过头去。
崔礼礼收回了手,笑道:“没几个月,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连小拾叶都长大了,都有胡子了。”
拾叶抓紧了手掌,像是要证明什么:“奴早就有了。”
“是吗?”崔礼礼又凑了过来。
在营子里时,拾叶训练过喝酒,喝酒不醉,作为线人才能完成任务。可今晚他只觉得酒劲往脑门冲着。艳丽的五官就在眼前晃着,忽然就倒了过来,小小的额头,就顶在他心口。
拾叶忽然想起那夜陆铮来,关上了门,窗户上投影着两人相拥的侧影。
再看看此时此刻,地上两人的投影,也是紧紧贴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一热,道了一声“奴僭越了”,便拦腰一抱将崔礼礼抱进房内。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上了锦被。这才注意到,地上掉了一只木盒,他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几只瓷瓶,应该装底耶散的瓶子。再看盒子里还有一封信。
信还封着口,落款有个“陆”字,显然是陆铮的信。
他忍了又忍,找来一杯热水,烘开浆糊,将信打开看了。
信里没有什么暧昧的语言,有一句很重要,陆铮说:他的海舆图终于派上了用场。
---
陆铮收到了公主和玛德的回信,唯独没有收到崔礼礼的。
“给崔家的信,是临竹亲自送过去的。”
陆铮又问:“没有回信?”
那人摇摇头:“京中的信,奴只收到这两份。”
陆铮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转过身看向那艘官船。这船再好,终有靠岸之时。
一阵鸟哨从头顶传过,他抬起头看看天上的鸟。飞得再远,也要落在枝头。
唯独人不一样,永远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