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以前就是哨探出身,下意识地道:“陆兄你开箱子,我盯着。”
陆铮点点头,用匕首一点点撬开封条下的浆糊,掀开箱盖,露出一寸的缝隙,手伸了进去,一摸,果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形状熟悉的小瓷瓶。
他随手抓了一个,取出一看,封口也是棕色的封蜡,用匕首挑开一点封蜡,一闻。他看向曹斌的眼神十分凝重:“是底耶散!”
难怪说是香料却闻不到味道,原来都是装好了,还封了蜡。
突然,曹斌动动耳朵,又立刻趴在地上听了听,道:“不对,有人来。不少人,还有车,从北边来。”
将瓶子放回箱子里,陆铮再从蹀躞上的小包里取了一瓶浆糊,将封条压回去。
曹斌催促道:“快,快到了。”说着他向北望去,只见那一头人影绰绰。
“好了。”陆铮说罢,闪身飞到旁边仓库的屋顶之上躲起来。
待他转身伏下身子,这才发现曹斌还在地上,轻功不行,飞不上来,只得笨拙地四处找藏身之处。
眼看着那头的人影越来越近,陆铮只得跳下去,又提着曹斌上了屋顶。
“多谢陆兄。”曹斌悄声地道了谢。
“你这轻功,是怎么当上旗营官的?”二人趴在屋顶,静静注视着那群人,陆铮忍不住笑了他一句。
曹斌倒也老实,直接道:“多亏了崔姑娘啊。”
话音未落,陆铮抬手压住他的脑袋。
人来了。
来的人不少,都穿着夜行衣。还有十来辆推车,车上都堆着箱子。车轮裹了布,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见领队与值守的亲兵点头示意,亲兵立马侧身让他们进了码头。
车队径直走向那五十口箱子。领队手一挥,黑衣人们分作两队,一队从车上取下箱子,另一队将装满底耶散的箱子码在车上。
动作娴熟,行云流水。显然是操练过多次。
箱子搬完之后,车队要走,有个亲兵走上前来,对领队的黑衣人道:“昆齐大人说,今日差点被绣使开了箱子,会不会是怀疑了,要不要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