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肯碰她。前些日子看见崔礼礼主动对韦不琛示好,她担心影响自己地位,便回燕王府求助。扈如心便给她指了这条路。
“我以为凭着何家的家风,不会觉得这是一道难题。”崔礼礼淡淡地一笑。
“我祖父不过是个太学的博士,论官职论权柄,都不足以站出来指摘燕王。何某更只是刑部一介推官,如何能与燕王抗衡?”
“何大人不是有圣人吗?”
何景槐目光一顿。
她知道多少?秦文焘那个二夫人跟她说的?是不是也知道圣人有意做媒的事了?
崔礼礼恍若不知,一脸认真地说下去:“何博士曾在公主生辰宴上说过,圣人对他如何礼贤下士。可知何家久沐圣恩。做个尽忠职守的臣子,又有何难。圣人想必也会护着何家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何景槐站了起来,从书案绕到了崔礼礼面前,手指捻着那一颗金珠:“那崔姑娘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过是要自保。”
正说着,门外小吏来了:“大人,燕王府来人了,指名要找您。”
何景槐看了一眼崔礼礼,指了指桌案旁的小门,示意她带着春华暂避片刻。
燕王府遣来了一个男子,屏退左右之后,才说道:“燕王殿下请何大人今晚过府一叙。”
“殿下可是有事召见微臣?”
“殿下说,何大人久居岭南,近日回京一直不曾为大人接风洗尘,今日殿下出游,正好打了一只刚成年的小狸,请何大人一同品尝。”
狸。何景槐目光微动,又拱手道:“多谢殿下美意,微臣一定按时赴宴。”
送走那人,何景槐走到那小门前,门一开,崔礼礼神色有些焦灼地看着他。
她抿抿唇:“看样子,今晚月儿的命保不住了。”
“月儿都进来一整日了,燕王应该能想到,她该说的都说了。”何景槐轻松地一笑,坐了下来,“他宴请我,要的是我的态度。”
“何大人有把柄在他手上?”崔礼礼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性,否则燕王也不会这样有恃无恐。甚至笃定他必然会赴宴。
“没有。”何景槐自信满满,“我也很好奇,今晚燕王要拿什么来阻止何某,将月儿的口供交给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