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妃也是有手段的,每日都带着那小宫女一同伺候圣人。
据他的眼线说,圣人一进姚贵妃宫,就往榻上去,三人玩乐一整日,直到入睡时,才去魏妃宫里歇息。
近日言官们似乎也听到这风声,上了不少折子,话里话都是讲的要洁身自好,端正国风。
谢敬才最看不起这些言官,平日里端着一副义正言辞的虚伪模样。
魏妃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圣人收她进宫,只是为的稳定军心。
姚贵妃那里是什么?诱惑!
一个绝色,一个细腰,还可以三人同乐。
但凡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吧。
风有些刺骨,谢敬才捏着袖子,挡住迎面刮来的北风,终于走到了车前。
马车车夫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撑着踏脚的板子,爬上了车。
一打车帘。
以为自己眼花了。
车里竟坐着两名裹着墨狐大氅的绝色女子。
一见他进来,两人娇声叫道:“大人——”
不对,不对,不对。
他放下帘子退了出来,四处看看,没有别人。他又看看车上的标记,没错,的确是谢家的标记。
这定是有人下的圈套!
谢敬才很清醒。
他正要后退着下马车,身后怯生生地站着一个女子,也拢着拖地的墨狐大氅。不施脂粉,不着钗环。漆黑的大氅衬得她的面孔瓷白又精致。
她眼含春水地看着他:“大人,奴家姐妹三人住在柳云巷。天寒地冻,可否送奴家一程?”
谢敬才心生警惕。
他抬眼看看宫门前那些握着刀枪剑戟的禁卫,难道没人管管吗?
这么堂而皇之地勾引朝廷命官,背后的人得多蠢?
这事很显然就是个圈套!
“大人,”那女子见他无动于衷,双手攀上了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娇喘着:“我家主人说,多谢大人这些年的照拂,特地在柳云巷为大人置了宅子,也备了酒宴,只等着大人移步一叙。”
原来是感谢自己的。
谢敬才任驾部司郎中多年,一应采买都是他签的字。圣人给了他权柄,不用是傻子。
想来这三名绝色女子,是哪个合作多年的“老朋友”要给自己的谢礼。
只是自从上次在家中被黑衣人掳走,关进地牢之后,他变得极其谨慎。再喜好女色,也不能在女色上送命。
他决定先去柳云巷一探究竟,摸清来路再把玩也不迟。
“既如此,你就上车吧。”他掀开帘子,让那女子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