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家修养,但国丧之期,不可狎妓饮酒做乐!”
“微臣叩谢圣恩。”
“礼部与中书令已商定于二月二十六日出殡。这期间,朕要你暗中寻得一个人,将他带来见朕。”
“不知圣人要寻什么人?”
“一个双手雪白,中指有颗痣的男子。”
燕王府。
“砰——”地一声。
燕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震得茶盏茶壶跳了起来。
燕王妃坐在一旁捏着帕子不停啜泣。
“哭!就知道哭!你这是给许家那个老太婆哭丧吗?!”
燕王妃哭着道:“赐这么个婚也就罢了,至少心儿是如愿的。偏偏上午下了定,下午那老虔婆就死了!这是要我们心儿三年都出不了嫁啊。”
“哼!正好借这个由头,把这门婚事给退了!”燕王损失了六十万两白银,本就心里窝着火,现在还偏偏添了沈延这么个触霉头的女婿。
“我不同意!”扈如心扶着墙从屋里出来。九响丧钟就像钉子一样,响一下,就钉一颗进她心里。她的脸已不复往日的水嫩,瘦削的面颊苍白且毫无光泽。
“心儿,你怎么出来了?”燕王妃心疼女儿,迎过去扶她,“你回去躺着,仔细再将结痂撑破了,留下疤痕。”
“疤是肯定落下了。!”扈如心甩开燕王妃的手,咬着牙走到桌边,盯着燕王道,“什么时候下葬?”
燕王妃连忙道:“礼部定的,以日易月,丧期二十四日。”
“热孝娶亲,也是有的。”扈如心咬咬牙道。
“砰——”燕王再次拍了桌子,怒目道:“那姓沈的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药?热孝娶亲这样的事,你也想得出来?!”
燕王妃也觉得不妥:“心儿,沈延毕竟是孝度伯,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再说,这说出去,倒显得我们急着嫁了。”
“管他什么伯!我爹是先帝遗诏亲封的王!我是郡主!他娘不过一个县主,见了我只有规规矩矩行礼听话的份儿!”
扈如心越说越偏执狂戾,甚至将披在肩上的衣裳抖了下来,露出后背狰狞的黑色结痂:
“爹,娘!若非他下药,我怎会被他弄到如此田地,沈延休想借机摆脱我!他得伺候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