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真的给拾叶看病。
“这里住着一个神医,人称‘金猫眼’。我得知沈延要来求医问药,便想要来‘帮帮忙’。”
她笑得有些别有用心。
韦不琛似是看懂了:“你要下毒?”
她一边试图攀爬出去,一边答道:“我才不做这么下作的事。再说,把县马毒死了,扈如心还怎么嫁给沈延?”
“又是为了陆铮?”韦不琛下意识地问。话一出口,又涩又苦的波纹在心底晕开。
“不,”崔礼礼摆摆手,“扈如心几次杀我不成。我总要还一份好礼给她。”
闻言,他有些急,抓住她警告道:“你不要轻举妄动。扈如心身边高手如云,你杀不了她!燕王更是如此!你若将他们惹急了,我也好,陆铮也罢,都救不了你。”
崔礼礼笑了:“我不杀她。她这么喜欢沈延,我就让给她,不但要让给她,我还希望她长命百岁呢。”
韦不琛不知缘由,但也来不及打听。洞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山间的宁静。
“这是什么声音?”崔礼礼探出头去看。
“你不要出去,”韦不琛将她拉回到洞中,又塞给她一个火折子,“你回里面待着,我去看看。我没回来,决不能出去。”
这是副指挥使应邕的信号。
一座小小的槐山,先是塌雪掩埋了指挥使吕奎友,自己这个副指挥使也摔下山崖,现在另一个副指挥使也来了。
吕奎友来查塌方,自己来替陆铮善后,那应邕来这里做什么?
韦不琛跳出洞口,几下跃上树梢,惊起树枝的雪纷纷而落。
他穿行在槐树林间,他循着信号的方向寻到了那一队绣使。
“找到了吗?”旗营官问。
探路的绣使道:“是!找到了!”
几人跟着探路的绣使到了一处农舍:“就是这里。”
旗营官凝视着眼前的农舍:“几人?”
绣使拿出小册子,再次确认人数:“余旺家中只有三人,爹娘和一个小妹。”
旗营官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计划:“杀了,再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