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却道:“太后定然死于非命。圣人才要斩草除根,不能让昌宁宫里的事传出来。”
闷闷的声音从陆铮怀里传出来:“韦大人,昨晚我俩不就商量好了?您手里有名单,只要想法子应邕之前将他们救下,或者留下证据。”
昨晚商量什么了?陆铮将她压得更紧,声音不紧不慢,却又十足霸道:“韦大人,我与礼礼几日不见,小别胜新婚,有些话要留下来慢慢说,恕不远送了。”
听了这话,崔礼礼不挣扎了。
陆铮身上的气息,还混杂着风雪的味道,十分好闻。
他说小别胜新婚,莫非是要在这山洞里这样那样一番?
话本子里似乎都是这样写的。
当真是别有趣味。
只是地上太硬又太凉,最好还是要铺上衣裳,再寻些柴火来点着。
韦不琛心中大恸,只哑然道了一声“告辞”。
听着他走远的声音,崔礼礼的手就不老实地开始替陆铮宽衣解带,还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来笑着:“小别胜新婚,快胜给我看看。”
陆铮故意将她推得老远,脸上满是不悦:“你不是说来找神医吗?这是要看的什么病?”
崔礼礼笑嘻嘻地缠了过来:“相思病。”
陆铮闪身躲开:“你们明明可以出去,为何要留在这里面过夜?”
“因为知道你会来这里找我呀。”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他面色稍霁,却仍是不满:“这么长的一晚,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崔礼礼见他不为所动,干脆也不闹腾了,挨着他坐下来道,“总之,他父亲韦清阳竟然是中毒而亡,还是李大夫煮骨查出来的。”
“他怀疑圣人下的毒?”
“不用怀疑,就是。”
“为何?”陆铮没想到她如此笃定。
“我昨晚仔细询问了他父亲去世前的症状,”崔礼礼的双眸淡淡一抬,看向陆铮,“与前世县主的死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