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滩春水,由着他索取。不知怎的,忽然记起前些日子他死活不让自己碰,又赌气似地将他推开,“不行,不行,我也不让你碰。”
陆铮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缘由,抵住他胸膛的手才渐渐软了下来。
“你吃了那么久?”她端着他的脸问。
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惊人,她翻身压住他:“快让我检验检验,这药吃了,是不是真成了太监。”
陆铮沉声笑着,扯下蜜色的帐子,任由她胡作非为。
疾风骤雨,惊涛骇浪,天明方休。
崔礼礼睡得很沉,春华进来唤她好几次,才彻底醒来。
陆铮不见了。
难道昨晚做的是春梦?
她摸了摸唇,是肿的,两条腿像是断了一般,又酸又痛。
不是梦。
春华进来眼底一片青影。
“你昨晚没睡好?”崔礼礼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着。
春华脸一红:“姑娘,你们以后——动静小一些吧。奴婢守在门口,胆战心惊了一晚上。一会学猫叫,一会儿学狗叫的。拾叶听见也就罢了,把老爷夫人招来了,可怎么办?”
崔礼礼脸也热热的:“昨晚是你把他放进来的?”
春华点点头,外间端水端饭的丫头要进来,又被春华轰了出去。
她脸蛋涨红着端来热水,主仆俩各羞各的。
“他何时走的?”
“天刚亮就走了。”春华佯装镇定地替崔礼礼揉着腰,“他说留了临竹在门外,等您醒了,让奴婢陪您去县主府观礼。”
观礼?
是了。前世她与沈延大婚那一日,白手男子是来过的。
这一次白手男子很可能也会在。
倒是可以在进出县主府的宾客里仔细查一查。
国丧期间,不能穿红着绿。她匆匆换了一件极不起眼的素蓝色长裙,头上随意绑了两颗沉蓝宝石的簪子。
刚出房门,拾叶迎了上来:“姑娘要出门?奴去套马。”
崔礼礼看他精神也不怎么好,猜他昨晚也被春华的“猫叫”和“狗叫”惹得没睡好。有些赧然地道:“今日你就在家休息,春华陪我去。”
拾叶的手指抠了抠袖子上的线头,垂首道了一声“是”。
一出崔家,临竹早已候在那里,见到崔礼礼,他一挑马车帘子,车里坐着一个女子,正冲着崔礼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