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这样?!
难怪那几年施学偃总往奉国寺跑,她还以为他沉迷于佛法。想不到竟是为了见那个外室生的孩子!!
不,人家不是外室,是订过婚的,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县主见元阳嘴唇都失了血色,心中一阵畅快。又说道:“当初左丘淳要杀弘方灭口,要不是姑母——太后,弘方早死了。弘方临走前,将这枚玉牌交给了太后,说终有一日,元阳公主会需要真相。”
元阳红着眼,咬着唇啐了一句:“妖僧!”
县主却没说完:“弘方如今不见了,少不得我要将实情说出来。至于我说的是否属实,将来你见了弘方自然可以验证。”
“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清楚。”元阳捏着玉牌思忖片刻,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县主见她失魂落魄地要走,决定和盘托出:“元阳,我的‘真相’还没有说完呢。”
元阳身子一僵,抬起头,凤眼里带着询问:“还有什么真相?”
县主唇角的皱纹一弯:“驸马的死因。”
“什么意思?”元阳只觉得浑身血液在逆流,即便清平县主已经将话递到了嘴边,她仍旧不敢去戳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你说,左丘淳能容许一个偃建寺血案遗孤活着吗?”县主冷血地将实情摆在她面前,“更何况是你的枕边人?”
“你——胡说!”元阳高高举起手,对准县主的脸,就要狠狠抽下去。
县主毫不畏惧,扬起脸,笑得残忍又痛快:“左丘淳手中有一种慢毒,大夫查不出来,吃久了,骨缝生疼。”
元阳的手缓缓放下。是的,施学偃就骨缝生疼,大夫验不出来。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也中了这个毒!不但骨缝疼,还会渐渐失去记忆。”
清平县主愤恨地凑到元阳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信,对吧?驸马的尸骨还在,有人告诉了我一个法子,你只要将他头骨反反复复煮上几个时辰,就会在骨缝中看到绿色。”
元阳凤眸一缩,强压下心中翻涌的不安:“你安的什么心!竟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
县主一想到堂堂公主,也不过如此下场,便狞笑起来:
“你想想,无论朝臣如何谏言,为何你那个好父皇,仍旧要给你送面首来。你以为他是心疼吗?不,不不,是愧疚。杀了一个,还你十个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