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挣银子的?”何景槐晃晃手中的花灯。
“何大人也是吗?”
何景槐不置可否。柳河边的垂柳太长,他挑开柳枝,示意崔礼礼走近一些,才低声道:“你最近一直住在公主府?”
“是。”
何景槐突然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盯得太久了,崔礼礼有些不自在:“怎么?”
何景槐想说:“当真是男人女人都喜欢你。”却又觉得这话实在太过孟浪。
一个立下“独善其身”之志的女子,早已绝了所有后路,对她说这些未免有些失礼。
他摇摇头,将莲花灯放在她手中:“你不去挣几两银子花花?”
“我不缺银子。”
“崔姑娘以为这些名字是什么来历?”
崔礼礼垂下头,指尖捏着花灯的花瓣:“何大人以为呢?”
“我尚未来得及查证这些名字的来历,但我总觉得此事与崔姑娘有关呢。”
崔礼礼闭闭眼,叹了一口气:“何大人当真是捕风捉影的好手,什么都觉得与我有关。”
“京城这么多百姓,人人二十多两银子,随便一算,都是上万两白银,除了崔家,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调度这些银钱。”
原不过是一句调侃,可见崔礼礼一直垂首,何景槐这才意识到,兴许花灯之事,真的就是崔家所为。那她背后所图究竟是什么呢。
他下意识地握住腕间的那一粒金珠:“你”
崔礼礼抬起头:“何大人,圣人可问过我与你的事了?”
“不曾。”
何景槐目光落在她手中未曾点亮的花灯。
他一向自诩聪明,事无巨细都能推出一个缘由来。可在她身上,什么事都没有通顺过。
他探究的心,总想要将所有未知之事,难解之谜一一点亮,却也始终未果。
柳河上灯若繁星,崔礼礼蹲下来,将手中这一盏,随手放在河面上,掬了些水,将黯淡无光的花灯推远了些。
他忍不住开了口:“你要知道,顺着河流往下走,总能查到究竟是谁在下游将花灯捞起。”
崔礼礼转过头笑道:“何大人可要去探查一番?”
这样一说,何景槐愣住了,难道自己又推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