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卓走了以后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李钊起身向外走去,诏狱里还关着个人等着他关照呢。
一如裴文卓所言,屋外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可是这样冷的天却始终不曾再下雪,烟囱中飘着白烟,天上一片乌云盖在远处,就连鸟雀的啼鸣都听不到了。
诏狱里也燃起了炭盆,当然是在有官兵的地方,毕竟当权者可没那么多好心给那些赎罪之人营造和谐温馨的住所。
男人被绑在架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鞭刑而破败不堪,斑驳的血痕下肌肉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坐在一旁的狱卒一看到李钊急忙站了起来,“大人,您来了!”
“怎么样,问出点什么了吗?”李钊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碾在他的伤口上,挂着的男人发出一声哀嚎,脑袋无力的垂着。
“还是那一套说辞。”狱卒摇了摇头,“什么法子都用了,硬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再打下去怕是留不住了。”
“把他放下来吧。”李钊将指尖粘到的血渍擦在男人仅存的几片布料上,嫌恶的走到一边,“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们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