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位大臣还在书房候着呢,您看……”
小喜子先送了李钊出去,回来时见萧珩没有半点动弹的意思于是开口提醒道。
“让他们等着!”萧珩还有一股气憋在心里,这几个老东西先是联名上了奏折,又结伴入宫,这不是在逼他做决定吗?
他本以为自己当朝免了两个老臣的职,能叫这帮老东西们多些忌惮,却不曾想他们还是如此我行我素,简直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陛下,几位大人必然是为了昭仪娘娘的事情来的,您还是去看看吧,不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喜子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劝说两句。
“哼!”萧珩怎能不知其中道理?他只是懒得跟他们周旋罢了,“走吧!去看看这些老东西们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御书房中冯陈纪三位大臣满脸愁容,其中就以冯骥的年岁最长资历最老,两个后生正带着满眼愁绪望着他。
冯大人长叹了一声,他自家的家务事还没处理好,皇帝这边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该说皇帝如今年长了,凡事自己做主也就罢了,可是这般要紧的大事竟然也不跟朝臣们商讨一番就自己做了决定,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想当初先帝留下你我几个老臣辅佐幼帝登基,临终前在御榻一侧千叮咛万嘱咐要你我看护好皇帝,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你我臣子的过错!”
“太傅如今已经罢朝,文相也渐渐不理世事,在朝中还能说得上话老臣左右也没剩下几个了。”冯骥的话音落下,三人眼中都淌过一抹哀伤。
往事如烟,却历历在目,仿佛回首间就在昨天,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年幼的皇帝,少年郎的志气洋溢,先帝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他的期望之大,可是临终前也没能看到幼子成才。
他们这些老臣秉持着先帝的遗诏,替他平尽天下不敢有半点儿私心,就怕愧对先帝,百年后入土难安。
“陛下驾到!”小喜子率先走了进来为萧珩打开房门,三人见到皇帝跪地而拜,萧珩伸了伸手刚想阻拦一下,又想起几人的来意将手收了回去。
直到他在龙椅上落座,才开口让他们起来,叫来小喜子准备赐座。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长跪不起,冯骥在三人正中当即开口道:“封禅一事还请陛下三思!”
“我朝历来皆是正妻之位才可参与封禅祈福,苏昭仪即便是德才兼备也不可破了祖宗的规矩啊!”冯骥说罢俯身而拜,似是萧珩不肯答应他就长跪不起。
萧珩刚坐下就听到他这一番义正辞严,怒火正升腾间一旁的两人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妾身之位参与祈福,岂不是对上苍和先祖不敬?”
“陛下明鉴!若先帝泉下有知,臣等百年之后只怕无颜面见先帝!”
一提起先帝,萧珩的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攒紧了双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叫人将他们都拖下去砍死。
小喜子见状急忙上前安抚,将他提前准备的清火茶递了上去,萧珩轻抿了一口,茶汤顺着喉咙流下稍稍压制了一点怒意,他看着下面跪着不肯起来的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朕如今已二十有余,诸位议事还需要提起先帝吗?”萧珩冷冷的开了口,他将奏折一股脑的掀翻在几人身上,“朕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天下一片太平安康,如此朕还对不起先帝吗?”
“臣,臣等并非此意!”冯骥开口说道:“只是此事实在有违常论,陛下将苏昭仪送上那封禅的祭坛之上,叫皇后如何自处?又叫文家如何自处?”
“天下君子重视结发之妻,陛下如今开此先例,岂不是叫天下人认为陛下默认了宠妾灭妻的行为?”
“皇后?皇后身子素来不善,如何能受祭坛上的寒风?”萧珩冷冷的说道:“诸卿说朕不重视发妻,朕登基数年,后宫充盈美人无数,何曾下过皇后的面子?”
“朕与皇后相濡以沫多年,尔等难道不知?”
“可是……”冯骥沉默了下来,跪在他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半分迟疑。
“可是宫中不是还有妃位……”冯骥开了口,语气却不再那么坚定。
“既然是妾,还在乎什么位分高低?”萧珩打断了他的话,“更何况封禅事宜一直都是昭仪辅佐皇后办理的,难道还有人比她更了解吗?”
三人闻言再也没了动静,冯骥还想再劝说两句,被两人拉住了胳膊,萧珩摆手下了逐客令,三人谢了恩一齐往外走去。
“冯老,陛下他……”
“陛下素来与皇后感情甚笃,相比也是没有办法。”陈大人率先发表了意见。
“可是,可是我总是觉得陛下和皇后娘娘她……”纪大人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两人又争论了一番,见冯骥从始至终就没开口说过话,纷纷将视线投向他。
“冯老?”
“陛下如今年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