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氏在丫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丫鬟惊讶地看着她。
“还愣着做什么?照我说的去做。”
丫鬟立刻胆战心惊地走了,往徐真儿所在的桌子上端了一盆新鲜的甲鱼汤。
徐真儿瞧着别的桌子上都没有这甲鱼汤,只有自己所在的桌子上有,高兴得眉毛眼睛都要飞了起来,心里想着乔家大夫人旁氏倒是会办事,知道自己身份尊贵,特意给自己上了甲鱼汤。
她的几个小姐妹也小声说道:“我们几个可都是沾了真儿姐姐的光,不然,这个时节,哪里能喝的上甲鱼汤啊?!”
“是了是了,都是托真儿姐姐的福气!”
说着,徐真儿身旁的姑娘舀了一大勺甲鱼汤放在了她的面前,徐真儿舀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
甲鱼汤味道鲜美,这一桌子的人都没忍住多喝了一些。
巧合的是,乔家满月宴结束后,徐真儿这一桌子的人不出意外地都拉肚子了,尤其是徐真儿腹痛难忍,折腾了一夜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乔府内旁氏听说之后唇角只挂着淡淡的笑:“谁敢对宇儿不利,我断不会让她好过!”
丫鬟不解道:“可是夫人,如此一来,岂不是把徐小姐那一桌子的人都连累了?还有,若是徐家的人反应过来,迁怒夫人可怎么好?”
旁氏满不在乎地修剪窗台上的盆栽:“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当是给安国侯夫人出气了。”
“徐真儿若是能反应过来更好,我宇儿这么小就因为她吃了这么大的苦,总得让她明白别人家的孩子不是随意能碰的。”
她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孩子喂吃食,简直是犯了旁氏的大忌。
旁氏轻蔑一笑:“不过,她那个只有绣花美食漂亮衣裳的猪脑子,能不能反应的过来我很是存疑。”
丫鬟一愣,若有所思的赞同地点了点头。
……
次日,忆园内,穗岁起床后也听说了徐真儿等人腹泻的事情,开始还觉得奇怪,所有的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徐真儿那一桌子的人吃坏肚子了?
后来听冬莺说,乔府后来给徐真儿那一桌加了一道甲鱼汤,顿时就明白了。
穗岁看着冬莺和冬鹊疑惑的神色说道:“我记得桌子上有鸭蛋、苋菜、橘子,而甲鱼和这几样东西都是相克的,一起吃了之后难以消化,于人不利。”
冬莺正在给穗岁梳头,反应了一会儿惊讶道:“难道乔家大夫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穗岁挑了一支发簪递给冬莺,让她给自己戴上:“或许吧。”
晚上,娄钧带了只热乎软糯的酱肘子、香甜可口的樱桃煎等吃食回来。
他今日的心情不错,提出的几个律令政策都得到了太子和朝臣们的认可。
“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你尝尝合不合胃口,若是喜欢,我把他们的厨子挖过来给你做菜吃。”
穗岁自从跟着娄钧来到京城后,身上渐渐开始长肉,丰腴了不少,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皮肤都泛着健康的光泽。
晚上也不会像是从前那般做惊弓之鸟状,听到点什么动静就会立刻起身,警惕地看着四周,而是能睡的很沉,晚上竟也能一次都不醒一觉睡到天亮。
穗岁闻着那酱肘子的味道顿时味蕾大开,可她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和腰身,犹豫道:“晚上还是不吃这些了吧,再这么吃下去,衣裳都要重新做了。”
娄钧牵着她的手进了前厅,将美食一样一样地都摆在她的面前:“这有何妨?左右也快要换季了,多做几身新衣裳!”
说着,他扯了一块最肥美的肉喂到穗岁的嘴边:“你体寒,多吃点这些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穗岁张嘴吃了肉,又把各个吃食都尝了一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
吃过饭后,丫鬟端过来净盆给二人洗了手,漱了口。
冬莺和冬鹊用之前晾晒干的栀子花做了漱口水,二人漱口后,口中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穗岁挽着娄钧的胳膊,二人到庭院散步消食,月光下,穗岁的脸庞更加的柔和清丽,似乎是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今晚,夜色真美。”
娄钧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天上的月亮,而是盯着穗岁的脸。
“天色晚了,我们……回房歇息吧。”
冬莺和冬鹊忙进了寝殿去收拾寝具,收拾好后,又笑嘻嘻地立刻退了出来。
娄钧牵着穗岁的手进了房间,跨过门槛后,穗岁还没站稳,人已经被他一带压在了墙上。
随即一个栀子花味道的吻覆盖了过来,他吻着她的唇瓣和脖颈,双手在她的腰间一握,用力一提,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穗岁被他忽而抱到桌子上,险些没坐稳,下意识地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娄钧顺势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贴,拽住她的腿缠绕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