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极为肯定屋里有人,甚至还看不上祝鸢假装家里有男人的小把戏,必定是熟人教唆,还是一个想要她万劫不复的“熟人”。
——白绾绾!
一定是她,封闭的环境暂时让祝鸢心里有一丝安心,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捂嘴抽泣,又害怕会哭出声。
祝鸢在手机上点了很久,本能的要打电话给祝爸祝妈,但理智让她将黑名单的一个手机号放出来,她听见了,外面的那个男人说警局里有白绾绾打点好的关系,那么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沈肆之,只要他招呼一声,附近的混混们一定能过来救自己。
……
“嘟——”
沈肆之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略显意外的挑了挑眉毛,甚至怀疑祝鸢是不是打错了。
手机铃声响了超过五秒的时候,沈肆之没忍住,接了。
“沈肆之……”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女人声音,祝鸢音线颤抖,还夹带着阵阵哭腔,甚至沈肆之通过手机依稀能听见暴力砸门声和男人们的猖狂大笑声。
沈肆之靠着沙发的背部挺直,登时站起来,一只大手迅速捞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向外走。
“救救我,我好害怕……”祝鸢语无伦次。
“突然来了三个男人,他们在撬我家门锁。”
女人似乎在害怕自己说话声会被听到,声音轻的可怜,嗓音颤抖,哽咽低泣声模糊破碎。
沈肆之:“我马上到。”
他攥着手机的手用力,肃声道:
“电话不要挂,等我五分钟。”
男人漆黑眸子里一道寒光闪过,握上方向盘的手用力攥紧,将脚下油门踩到底,乔治巴顿战车的速度提到极致,公路上沉闷音浪乍响,变成一道漆黑闪电消失在路人眼前。
他脸上表情冷峻到吓人,目色阴鸷,却对着手机轻声嗤笑道:
“祝鸢,我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也说了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现在又来找我,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他开始一本正经的算计,言简意赅的展露他对她的不可描述心思。
“这次我救你,你可得给我生崽子才行。”
他语气阴郁,将内心里所有的恶意邪念全都暴露无遗,“你既然舍不得周光耀,这样也好,有什么能比让他帮我养儿子这件事更得趣味?”
小区门卫看见这辆极具标识性的车提前抬高栏杆,他轻车熟路开车进去,车尾一甩,车胎与地面狠狠摩擦,剧烈刺耳的一声摩擦音响起,沉闷音浪戛然而止。
“啪——”漆黑哑光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杀气腾腾身影……
祝鸢……第一次有这般无力的感觉,她太知道沈肆之的本事,只要他愿意,随口就能招呼附近工地上的兄弟们过来就能救自己。
可眼下的局面,也不过是在自己被三个人轮,和被一个人睡之间做出选择而已,她满心热切的希冀、甚至于丢脸的求他……
可最后,祝鸢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绝望。
是了,自己曾经对他那样不好,沈肆之的父母因自己而死,可自己……又再一次的将他抛弃,甚至众目睽睽之下打他脸面,骂他是个穷酸货色……
——穷酸。
彼时的少年人虽家境困苦,可也有着不屈于人之下的强烈自尊心,这个词就是在一次次的告诉沈肆之,他就是一个社会底层人,毫不客气的撕开他的遮羞布。
无数晶莹的、珍珠圆润般的泪水从女人脸上落下,她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弯起双膝搂抱住自己。
“里面的小娘们,老子知道你在里面!”
“哈哈哈哈哈,反正你都不是处了,再伺候伺候我们哥儿几个你也不吃亏!”
“嗬嗬嗬嗬,我们哥儿几个保管能将你伺候舒服!”
“哒——”
“哒哒——”
那门锁在铁丝的作用下,轻轻松松就被撬开,男人们上楼的杂乱脚步声越发清晰,甚至白天虎他们像是故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他们刻意慢腾腾走着,像是在故意放大女人内心的恐惧,反正薄薄门板后,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待宰的羔羊……
祝鸢身体紧绷,她尝试将床推到门后抵住,可她早已发软的胳膊哪还有力气撼动沉重床架,干脆自己用纤弱脊背抵住门。
“祝鸢,你不会真以为躲在门后不说话就安全了吧?就这小破门,老子一脚就能将它踹开信不信。”白天虎嚣张大喊着,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祝鸢,老子还挺喜欢你的,反正我们也不劫财不谋命,你现在乖乖听话走出来反而能少受些苦。”
“就是,你最好乖乖出来蹲在老子胯下,让我们哥儿几个好好疼你。”
“撕——”
“嘭——”一股强劲拳风袭来,空气中响起刺耳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