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肆之忍了半个月没过来的原因,他根本没办法骗自己,这绝不是他在刻意报复,而是在他的慎重考虑后,精心策划出来的、想要引祝鸢入怀的计谋。
“嘭——”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震天声响!
沈肆之猿臂一伸,将祝鸢揽在怀里,不容抗拒的给她套上衣服。
祝爸充满怒气的话音穿透门板落在两人耳畔:
“周家人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祝爸气得直哼哼,他搀扶着祝妈坐道沙发上,转身接了杯热水给她。
“那个周招娣也真是,成天催着咱们买车,催着问什么时候办婚礼!”
“周光耀那孩子也真是,这么久了连问都没问咱们鸢鸢一句,他要直接说取消婚约,我还敬他是个爽快爷们,结果到现在屁都不放一个,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小子心里也阴着呢,既舍不得咱们祝家的钱,又对鸢鸢的事情心生埋怨!”
祝妈抿了口水,那天她被气得不行,好在身体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注意不能再动气。
可面对死皮赖脸的周家人,她又如何能不气?!!
“啪——”
清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祝妈眉头紧锁,“鸢鸢绝不能嫁给周光耀,她嫁到这样的人家去,我放不下心!”
“滋啦——”
厨房里祝爸一手舀起猪油往锅底一放,再往里面加入葱姜蒜末,最后放入大块切好的五花肉煸炒。
祝妈瞟了一眼,有些不悦:
“老祝,鸢鸢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祝妈眯眼看着散落一地的蔬菜包,狐疑的望向不远处紧关着门的房间。
祝鸢被外面爸妈的动静吓了一跳,又听见妈妈问自己是不是回来了,她赶忙压低声音:
“你藏在这,千万不能出声。”
怕沈肆之不听话,她还故意张牙舞爪的威胁:“我可告诉你,我爸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你就等死吧,他一个棍棒就能打折你的腿!”
细软湿润的气息触到他皮肤上,痒痒的,不同于祝鸢紧张兮兮的样子,沈肆之神情懒散,抱着祝鸢躺在床上,小巧单人床不堪重负发出“嘎吱——”一声响,还将她粉嫩被子凹出一个巨大人形。
“哼,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沈肆之冷着脸,一整个不高兴样子。
祝鸢一看就知道他又是在犯病。
“估计是回来了,鞋都换了,这几天鸢鸢也累,那些流言蜚语咱们都能听见不少,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让她休息吧。”祝爸将地上的蔬菜一一捡起,拿过一件围裙往身上一套。
“我之前想着,沈肆之那孩子就挺好,一方面他爸救过鸢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另一方面沈肆之现在可是个孤儿,说句不好听的,我可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吃咱们绝户!”祝妈有些惋惜。
屋里搂着祝鸢不放的“恶狼”动了动耳朵,冲怀里的女人高高挑眉,音调降低:
“祝鸢,要不咱们结婚,我让你吃我绝户,我的钱都给你。”
“……”
狡诈善变的“恶狼”,这会儿又不说她是个贪图名利的坏女人了。
“咱家的小饭馆子……这两天生意也不好,周光耀他三姑天天去溜达,去看,也去闹,好多客人都不来了,而且你没瞧见他们那态度,就跟饭馆已经是他们周家了似的。”
“周光耀他姐姐还耀武扬威的,我跟小林将她赶出去了。”
“要不我把饭馆子卖了,再将房子什么也卖了,能换成钱的都换成钱,咱们一家去外地,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咱们就开始新生活,日子也能有个奔头。”
祝妈犹豫不决:“再看看,去外地生存也不是那么容易,到了人家的地界开饭馆子,那说不定会招惹过来多少地头蛇呢!”
一门之隔……
“怎么,你也是这样想的?你祝鸢以前脾气多大啊,怎么现在就能被周家人逼迫成这样?”沈肆之从女人背后搂紧她,掐上祝鸢上颌,让她偏过头看他,眼神凉薄又戏谑。
他语气是那么的冰冷平静,却让祝鸢瞬间皱眉,小脸也变得皱巴巴的。
“哼,我可不是在关心你,毕竟你怎么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祝鸢面无表情接话:“……只是我要还债,还你一个崽儿巴拉巴拉的……”
她伸手推他,沈肆之本就身材高大,如今双手双脚还都缠到她身上,两个人就跟麻花似的,身体互相拧着,相互纠缠。
“哼。”被说中台词的男人失笑。
他压在祝鸢身上的力度一沉,祝鸢越是躲避,他越是逼迫,以身为笼,将她压在身下,寸寸围剿。
祝鸢气极,她如今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如今沈肆之还好意思在这假惺惺!
“你以为我想走吗?可我们留这在干嘛?让别人看笑话吗?”女人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