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tm的觊觎我老大,叫你tm的毁我老大清白,我叫你们馋我老大身子,我叫你害我!!!”
空旷院子里,响起男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声,还有吴强强悍指骨下拳拳到肉的闷声。
祝万生“啊”的大叫,脸色剧变,忙去拦吴强,可男人铮铮铁骨般的大手正死死掐在祝正德脖颈,祝万生怎么掰他手腕都掰不下来。
村长抖若筛糠,他手里捧着的装着猪骨汤的大海碗早摔在了脏污泥地上,吴强简直就是跟抡起小鸡崽儿似的将侄子摁在地上暴打,怒气腾腾、毫不惜力。
可明明……明明他做的是件好事不是吗?
他们只是想要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德子娶个媳妇,再说了他们找来的可是顶漂亮的小媳妇,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保管祝鸢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甚至村长还将大门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保管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哎呀,”村长一巴掌拍上大腿肉,“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村长哆嗦着手指,他没儿子,所以在自个儿跟前长大的祝正德,他是当儿子疼的。
现在德子跟个破烂抹布似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而吴强就跟个杀红了眼的猛兽似的。
眼瞅着吴强甩着健硕胳膊上前,村长忍不住了,他连滚带爬在正屋门口喊:
“沈老板呢,你快出来看看吧!青天大老爷啊,你快快出来给俺们做做主吧。”
声音刺耳又尖锐,村长一脸悲愤欲绝,活脱脱受了天大的委屈!
吴强不动了,他伸手抹嘴,眼神恶狠狠的瞪去。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好歹是将侄子救下来了,村长吁了一口气,他忙给祝万生打个眼神,赶紧将德子拖出去。
“哼。”
“你还有脸喊我老大!”吴强身上残存着怒气,狠戾冷叱。
村长看出来了,他是好心办了坏事,可他着实不懂,只是睡了个小媳妇,沈老板是个男的又不吃亏,怎么吴强一脸天塌地陷般的震怒?
不会是钱的问题,沈老板大手一挥,动辄一个村子的地都要买下来,那四五十万对他来说真不算个事儿。
村长……不明白。
第一嗓子已经喊出去了,存长不介意自己再可怜点,他先下手为强,以苦主姿态大声指责谩骂。
“你这后生!”
“我是好心啊,将你们招待得舒舒服服,好嘛,招来狼了!!”
村长瘫坐在地上,两手重重捶在胸口,悲愤交加!
“哗——”
灰扑扑的破烂门帘掀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矗立,男人精壮腰腹处松松垮垮的挂着裤子,雄健伟岸的上半身有几道抓痕,熹微晨光洒在男人脸上,衬得他眉眼凶戾冷峻。
村长欢喜雀跃的心情在看清沈老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瞬间跌入低谷,甚至被男人毫无波澜的黑眸盯得发麻。
“你想要什么?”
沈肆之开门见山,明显对村长的态度有了变化,分外疏离。
村长心里直打鼓,他原本被吴强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没想到连沈老板也是如此,男人居高临下睨视。
瘫坐在地上的村长心脏一凛,忙巴巴的将一切都托盘而出了。
“沈老板,我没想干什么的,就是觉得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我们不能亏待了您。”
他笑呵呵说着,余光瞥见里面一张美人面。
“沈老板,你不要怕俺们会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包括里面的小媳妇也是,俺们都是自愿的。”
村长忙招呼婆娘过来,灶台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猪骨汤,他们熬了一整晚,喷香喷香的,愣是没人敢喝一口。
院子大树下的石桌上,猪骨汤连锅端上来,里面是浓郁的骨汤,甚至还贴心的备上了一碗小疙瘩咸菜、一碗土豆丝还有一袋子煎饼。
甚至村长还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村长乐呵呵的亲自盛汤,和给吴强的那碗不同,给沈肆之的这碗里面的骨头和肉都冒了尖。
“这事是我们干的不地道,可沈老板,我是一点法子都没了啊,现在娶媳妇难咧,女的都攀比,要车、要大房子、还要什么家电!”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里面的女人是自愿的?”
沈肆之突兀开口,微阖着的眼眸阴戾。
见沈肆之态度有所缓和,村长忙不迭点头,“是,是,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小媳妇儿,您多给点钱就能将她给打发了。”
“……她知道我名字?”
推到面前的猪骨汤,沈肆之没动,他心情早低落到谷底,现在只想着赶紧解决掉屋里的那个烫手山芋,绝对不能叫祝鸢知道。
他指骨夹着烟,低眸敛眉,袅袅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