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越吉元帅此去,一定凶多吉少!”
“一旦越吉元帅兵败,我们得劝父亲早做应对才是啊!”
越吉带着本部一万五千羌人骑兵朝着张掖城池汹汹压了过去。
而马腾身边的一个面如冠玉的八岁孩童却对着另外两个身着戎装的少年郎悄声道。
“超弟,你小点声,你才多大,懂得了什么?”
“父亲带你来军中已经是违例,你还是多看少说才是。”
大哥马休急忙捂住马超的嘴。
“超弟,勿要妄议军中之事,要是被父亲听见,必责怪你大哥二哥管教不周。”
二哥马铁也呵斥道。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呀!”
马超瞪大一双眼睛,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你们三兄弟在喧哗什么?军中不要大声喧哗,否则军法从事。”
马腾正看着汹涌远去的羌人骑兵,若有所思。
三个儿子的争论却传入了他的耳中,马腾顿时出声呵责。
“请父亲恕罪!”马铁马休连连道歉,看到马超无动于衷,便拉上他一起。
“我为何要道歉,我说的又没错。”马超倔强说道。
马超天资聪明,从小就长得如同瓷娃娃一般俊俏。
更让人震惊的是,马超天生神力,十八般武艺一学就会。
马腾却因马超是庶出,对待起来,比马铁马休更加严苛。
他打算将马超培养成为马家的一员虎将,而不是继承马家家业衣钵之人。
“超儿,你说了些什么,可否说来与我听听?”
马腾三言两语问清楚喧哗缘由,得知马超竟然断定越吉会败,他不禁大吃一惊。
“父亲,昨日那位云中王麾下重装骑兵二千,不仅在我们七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还斩杀了我军两万人!”
马超见马腾让他说话,当即侃侃而谈,“然而今日早上,这重装骑兵却不在城中,一早就离开。”
“我推断他是故意为之,以重装骑兵出城而引诱我们进攻。”
“这部重装骑兵一定在某处设下埋伏,只等越吉陷入酣战,就突然发难。”
马腾皱起了眉头。
马超仅仅八岁年纪,却仅凭听到和看到的细节末节做出如此推断,已经超乎凡人。
不过,这些情况,马腾早已考虑到了,当即冷笑道:
“超儿,若是这支重装骑兵敢在城外出现,我们也有后者,定让他们后悔!”
马超摇晃着小脑袋:
“父亲,这个问题孩儿也考虑到了,但孩儿却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这部重装骑兵的确是出城,也不会再回来。”
“他自然也能算到我们一定会让羌人骑兵来攻城。”
“不调那支骑兵回来,他在城中一定有更厉害的准备。”
“以越吉元帅的头脑,估计很快就要中招。”
“这一旦中招,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搞不好羌骑要全军覆没。”
“因此,父亲得早做打算。”
马腾细细一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城中也不过三四千人,还能有什么厉害招数?
“超儿,我知道了!休儿,带你三弟去歇息!铁儿,带上咱们马家亲卫骑兵,随我前去观战。”
说完,马腾便丢下马超马休不管,带着马铁以及一千骑兵,远远跟着越吉的后边。
“唉,父亲虽然相信了几分,但是这并没有应对防范之策啊!”
“这一万五千羌骑,搞不好要全部埋骨河西了!”
轰轰轰!
一万五千羌骑分成十多个千人队,潮水般向着张掖城涌来。
前锋骑兵距离护城河,只有一百开外。
而羌骑大军的中段,已经进入了千步之内,自然也进入了城头三弓床弩射程标记点内。
城头上的耿纯估算,至少有七千羌骑进入了射程。
操控二十台三弓床弩的一百名大力士,手心里全是汗。
同样手持臂张弩的三千名步卒,早已将弓弦拉满搭上箭矢,一动不动四十五度角斜举。
他们压抑住呼吸,就等待主将的命令!
对于即将要大量屠杀异族,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城门楼上的刘玮和沈炼两人死死盯着如钱塘大潮般涌来的羌人骑兵,呼吸都变得小心一些。
上万骑兵一起冲杀带来的视觉震撼,并不是一般人能直面的。
胡骑攻打城池,一般先是一波又一波靠近城墙,对着城头进行骑射。
用密集的火力压制城头,掩护步卒攀登城墙,破坏城门。
一旦城门被打破,骑兵便如洪水倾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