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时也被时锦童的控诉震惊到了,这一刻他对时锦童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他冷漠的看向顾北辰,“顾先生,你走吧。”
“不,我不走。”顾北辰执拗的不想离开。
时锦童发泄完情绪觉得很疲惫。
傅清时看在眼里,“锦童,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应付。”
时锦童点点头,脸色难看的进了门。
顾北辰还想追上去,傅清时挡在他面前,“顾北辰,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难道不知道,锦童每被你们纠缠一次,当初的噩梦就会折磨她一次吗?”
“你说你爱她,可爱一个人不是希望她过得幸福吗?为什么你的爱带来的全是伤害和折磨?”
傅清时的质问让顾北辰无言以对,但他不愿对傅清时认输,“这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点评。”
说完他终于离开了。
可回到家,他的脑子里就控制不住的想起从前,那时候时锦童总是跟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北辰哥哥,那时候他还觉得她烦,可如今回忆起来,他嘴角满是苦涩。
他打开一瓶酒一饮而尽,只有喝醉了,他才能沉醉在有时锦童的回忆里。
顾北辰在家喝的酩酊大醉,而时序那边却忙得焦头烂额。
股民的投诉,客户的情绪,还有公司的亏损,桩桩件件压在他的肩上,几乎将他的脊背压塌。
时刚最近也不好过,看着他辛苦建立的时氏摇摇欲坠,他心疼的在滴血。
努力了这么多天,他很清楚,仅靠他们时家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时氏度过这个危机。
他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
顾北辰那边他没理由开口,也没必要再开口,要是顾北辰有心帮他们时家早就帮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他把希望放在傅清时的身上,不管怎么说,傅清时马上就要和时锦童订婚了,不管时锦童认不认,他们时家和傅家也算是联姻关系。
他拦住傅清时的车恳求道:“傅总,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清时摇下车窗,最近时家危机四伏,傅氏却是蒸蒸日上,傅清时更是爱情事业双丰收,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起来春风得意。
“老时总,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傅清时连车都没下。
这个时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时刚是来干什么的,可时刚凭什么认为他会帮时家?
凭他伤害了时锦童吗?
“傅总,您不是马上就要和我们家锦童订婚了吗?那你就是我们时家的女婿,这……”
“时先生,锦童和你们时家没有任何关系。”傅清时打断他。
拿出电话拨通保安的电话,“这里有人闹事,赶紧叫几个人过来把他赶走!”
很快保安就来了,时刚不愿丢脸,沉着脸灰溜溜的走了。
傅清时进入办公室,立即让人准备会议,会议的内容很简单,继续打压时氏。
时刚也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求助却换来变本加厉的打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忙得脚不沾地,再也顾不上时锦童。
时锦童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之后,终于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正好她从前的琴友回国,两人相谈甚欢,在琴友的启发下,她开了一场小型音乐会。
参加这场音乐会的人都是真正喜欢音乐的人,而她在音乐会上弹奏的曲子全是她这段时间写的钢琴曲。
她的曲子绝望中又带着希望,最后涅槃重生。
听过她弹琴的人都十分惊叹她的才华,那天之后,时锦童一夜成名。
傅清时作为见证者,既为她感到骄傲,又心疼她的遭遇。
演出结束以后,傅清时带着时锦童回了家。
车上,傅清时激动道:“锦童,你刚才在台上的表演太棒了,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让人移不开眼。”
“你别这么夸我,哪有这么夸张。”时锦童也很开心,她很庆幸,自己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能继续追求梦想。
回到家,傅清时接到了许多电话,他们都是来问候时锦童的,每个人提起时锦童的那一场演出都赞不绝口。
傅清时听在耳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锦童,不如我们开个庆功宴吧。”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参加宴会对曾经的时锦童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可现在,她有点害怕这样的场合。
“别怕,有我在呢,能来参加的都是欣赏你才华的人。而且你既然想继续走音乐这条路,和他们打交道是必要的事情。”
没有人能活在真空里,这一点时锦童其实很清楚,她只是还没有适应。
但她总要往前走,不能因为受过伤就停滞不前。
“好,那就麻烦你来安排了。”
庆功宴开在第二天傍晚,为了保护隐私,庆功宴是在傅家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