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哲威一脸懵逼的时候,包厢之外果然传来了曾宪亮的声音。
“韩老板!我可以进来了吗?”曾宪亮紧紧地咬着牙关,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这几个字。
韩遂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抱着肩膀:“请进。”
这还是曾宪亮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即便当年绿地集团遭遇了最大的危机,促使曾宪亮一夜白头,他也未曾跟背后的神秘人如此低三下四。
红着一张老脸走进门来的时候,韩遂亦站起身来, 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素闻曾总喜欢礼佛,平时也是六根清净,喜喝素茶,可是正所谓客随主便,今日这里只有酒,没有茶。”
曾宪亮客套的连连点头:“酒好,酒好!我已经很多年没喝过酒了,正好今天沾一沾韩老板的光。”
从韩总到韩老板,这其中自然跨越了一个段位,称呼上的变化让秦哲威瞪大了眼睛。
窝糙!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曾宪亮吗?
号称是雾城第一隐形富豪?
平素里无论见了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若是遇见他看不上人则直接开炮。
现在怎么了?竟落魄的如同一只落水狗?
“秦少也在
啊。”曾宪亮明明在早上见过秦哲威,可那时的他却只是认为秦哲威不过是韩遂的一个狗腿子而已,他曾宪亮连韩遂这个主人的面子都敢不给,更何况秦哲威?
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秦哲威来。
自从秦哲威跟着韩遂做了物流园的项目,联手吞了黎青,身价暴涨不说,也坐稳了秦氏集团太子爷的位置。
若是此番两人再联手干掉了他曾宪亮,那只怕秦老爷子都要退位让贤了!
“是啊曾总,刚才韩哥还说要送你一瓶酒呢,哝!就是这瓶,威士忌金酒。”
说完,秦哲威拿过威士忌杯,招了招手让调酒师做了一杯水割威士忌。
“尝尝吧,一个很多年没有尝到过酒味的人,入口可要小心点,又辣又苦。”秦哲威“善意”的提醒道。
今日这场面,已摆的足够明朗。
一杯水割威士忌加了水和冰块,对长年喝酒的人来说这就是个调剂品,就算是金酒也不过是度数大了一些。
可是对于不喝酒的人来说,这杯酒就足以要了他的老命。
这杯酒,无论如何曾宪亮是得喝下去了。
只看曾宪亮端起酒杯来,紧皱着眉头要一饮而尽。
却不曾想到被韩遂亲手给拦了下来:“哎?好物不可浪费,曾总还是慢慢品吧。”
曾宪亮固然知道韩遂是在有意找回颜面,故意刁难他,可现在形式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话,他得听!
有些辱,他也得承受,因为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好!”
说完,曾宪亮微微抿了一小口,威士忌金酒的热辣伴随着一股子冰凉,混合着威士忌独有的芳香,就如同一团浓烈的香料瞬间下了肚。
曾宪亮的整个大脑也被这一团混合物给轰炸了一番。
“轰!”
一口下去,整张脸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怎么样曾总,这酒味道如何?”韩遂眯着眼睛龇着一口小白牙。
“好,好酒!”
曾宪亮被呛的眼泪鼻涕齐流,却不得不拍手叫好。
“继续喝,喝完我们再谈事情。”韩遂下了死命令。
曾宪亮只有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这杯水割威士忌,半个小时之后曾宪亮整整一杯酒下了肚子。
胃里好似翻江倒海,一股接着一股止不住想要喷涌的感觉汹涌袭来,肠道蠕动的速度也迅速被酒精刺激的起了激烈的反应。
“呕……唔!”
曾宪亮
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疯狂夺门而出。
秦哲威看着狼狈不堪的曾宪亮,不得不对着韩遂伸出了大拇指:“窝糙!我秦哲威直到今天才着呢服了你韩遂,你小子是踏马真有道啊,连曾宪亮这样的人你都能让他受这种侮辱。”
韩遂眯着眼睛,双手放在肚子上手指来回的晃动着,语气深沉:“这就是他惹我的代价,当初我可是对他客客气气的,谁知道他竟然把我看得如此不堪,现在让他受这种侮辱,全都是他自找的。”
“高,实在是高!”
不多时的功夫,吐出腹中一团污秽的曾宪亮从外边回来了,酒全都吐了出去,人也清醒了几分。
“曾总,我们谈事情吧?”
曾宪亮连连点头:“好,好!”
韩遂如同老僧坐定,这个时候的他相当气定神闲,十分淡定。
曾宪亮虽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可事情越是发酵个不停,绿地集团也就越危险,每一分钟的损失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