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真是这么说的?”
金枝玉叶般的女子坐在高台之上,室内盏台之上的香炉点燃后的烟气袅袅,映衬得她绝美的面容不甚真切。
饮了一口清茶,她缓缓道:“殊儿脾气犟,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得想个法子。”
“公主不必忧虑,所谓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古往今来,皆是如此。那人不过一个孤苦乞儿,攀上郡王殿下,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咱们可以让人……到时殿下自会放弃了。”
清乐公主叹了口气,美眸轻闭,蹙眉道:“殊儿被本宫宠坏了,若如此作为,怕是会滥杀无辜了。”
“不过几条低劣之人的命而已,长公主又何须忧心呢?”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阿枝。”
清乐公主睁开眼,手轻轻敲着桌面,表情看起来似乎难辨喜怒,依然素日里的雍容华贵,高高在上。
“我…臣女……”
“不必惊慌,你与阿殊从小青梅竹马,皇弟又早早为你俩指了婚,你身为吏部尚书之女,自是尊贵非凡,切莫要做损了自己身份的事。”
跪倒在地上的年轻俏丽女子并没有回话,丹蔻色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红唇被咬得发白。
她匆匆低下头,似是惭愧,似是难过。
“那郡王殿下这般,又置我于何地?”
“本宫会请求皇弟,取消婚约。至于对你家族的补偿,听说尚书偶得了东郊一处房契意欲养老,可苦于地方偏僻行动不便,本宫私库里的青田口倒不错,届时会寻个合适的由头给他。”
清乐公主身为天潢贵胄,自然对这些世家心思诡计了如指掌。
她当然看出来阿枝心比天高,更是从小对殊儿生了情意,可惜二人此番怕是无缘了。
阿枝就算再不甘,也不能说什么了。
清乐公主见状缓了语气,温声道:“这辈出众的世家子弟甚多,将门中人或是燕山侯爵那些出挑的人亦是比比皆是,尚书大人向来疼爱你,你还年轻,可慢慢挑选合适的人,到时候本宫再请旨赐婚。”
“谢长公主殿下。”
纵是再心机深沉,她此时也不过刚及笄年华,尚韶颜稚齿,何愁找不到合适的青年才俊?
她们这种世家子女,从小被灌输为家族而活,早已摒弃了个人感情。
就算对晏殊生了几分好感又如何?
今被清乐公主点拨,如浮云波日,更加明了自己内心的诉求。
不愧是长公主,皇室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之下能取得今日这番地位的人,又怎会是普通人?
更别说那位深宫里的万岁爷了。
不知道长公主和晏殊说了什么,这几个月里他都乖乖的待在府里。
不仅没摔坏东西折腾下人。
也没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而林越早就在官府最新贴出的告示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个时代,要怎么样才能堂堂正正出人头地。
他想到了经商。
而经商,就必须要有本钱。
林越先折腾倒卖一些物件,积累了一些本钱之后他就开始下一步了。
在这个世界赚一些小钱对于他来说轻轻松松,但怎么样才能获得巨大盈利却是个问题。
林越一边看完商贩卖的东西,一边进附近最大的酒楼吃饱喝足后,眼睛一亮。
他想到了个法子。
先买了些酿酒用的粮食,天天浸泡,每日换水,再将篦子上铺一层纱布,将粮食倘帮平铺在上面开始蒸馏,然后倒进桶里发酵,最后过滤成偏黄或混浊青色的液体。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同样的步骤,每次积累错误的经验,这酒终于成了。
现在只需要把名号打出去。
这酒的价值可不止用来一醉解千愁。
还可以用来战争消毒,林越了解到这个国家也是和他记忆中蓝星的古代差不多,需要将军战士镇守边疆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玄国太平已久,也不知那久居深宫的人会不会看到这酒的潜在价值。
不过这也不是他现如今该思考的东西。
林越盛满了一葫芦的酒,就在路边随意支起一个摊子。
他现在就是在等。
大多数路人只是匆匆一瞥,对他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有零星几个人停在他的摊位前看了几眼。
“老板你卖什么啊?”
终于有人停步,是个微胖的男人,他好奇地盯着林越手里的葫芦。
林越轻轻一笑,倒了一点出来在碗里,递给对方,示意他自己喝一口。
“不会有毒吧。”
中年男人看着那浑浊的液体,虽然闻着是挺像酒的,但气味这么烈,他也不敢直接下口啊。
林越无奈解释道:“官府就在身后,有毒的话你倒了他们就会立刻把我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