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扶住刘姨娘,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刘姨娘的脸色已经极为苍白,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身子会彻底完了。
“我为你开的那些药,你必须得按时的吃着。”她开口叮嘱一句。
刘姨娘听陈芸娇说完立马点头,认真的讲道。
“请小姐放心,妾身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若是没有完成宿命便死了,那妾身的孩子更是冤枉!”
“如今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是无用的,你需记住,先要强大自身…”
陈芸娇只能尽力的劝导,可说到最后,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变得也稍显犹豫,没在继续讲下去。
刘姨娘当然明白,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她更清楚,云氏虽没有在此处,可却处处是她的眼线。
“妾身有些累了,如今想休息。”
既然今日不方便讲话,那就干脆什么都别说,省得让人猜忌。
刘姨娘回答的倒是痛快,看来是聪明了许多。
陈芸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更是松了口气,只要能想到这些就好。
证明刘姨娘并不是彻底的悲痛欲绝,最起码有仇恨支撑着,迟早会缓过来。
“嗯,那我便先回去了,你也好生照顾自己。”
陈芸娇开口回答一句,说罢也就离开,没有任何的逗留。
等回到琉璃院,宝祀心情好像也有些不大好。
她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为陈芸娇研磨,陈芸娇瞧着宝祀出神的模样,即刻问道。
“在想些什么呢?居然如此出神。”
其实不问都知道怎么回事,陈芸娇心中当然是有数的。
宝祀略微无奈的叹口气:“奴婢就是觉得刘姨娘实在可怜,此乃**,但好像我们无反击的能力。”
眼下,没有查到任何的证据就算了,偏偏还被倒打一耙,栽赃陷害了一番。
还真是贼喊抓贼,更加让人添堵。
“所以我们才要更加努力的去调查,看看是否能发现端倪之处。”
陈芸娇镇定自若的回答,起码刘姨娘如今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放弃这个有问题的孩子。
按按照他们的计划,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查清楚一切,搜罗一切证据。
陈芸娇话虽如此,但宝祀可真不是这样想。
“奴婢就是担心,这样一个老狐狸,咱们如何能对付得了。”
与云氏的手段相比,她们肯定逊色许多。
起码无法做到那样恬不知耻,这样糟蹋别人的一辈子。
陈芸娇哪能不知道这些,于是就讲:“想太多是没用的,做好眼下的事情,别再顾虑其他的,总不能因噎废食。”
计划正在一步步进行,谁笑到最后还未曾可知呢。
陈芸娇当然明白云氏的强大,可如今有些事情已经慢慢在改变,她绝无可能一直这样。
新妇一旦进门,首先要开刀的便是云氏。
老夫人也为此事着急,最近一直都在托人查问。
想必用不了多久,陈芸娇便会有一个后母。
而她现在思绪的还不是这些,楚渊说过几天找她要结果……
“您是怎么了?刚才不说的云淡风轻吗?为何眉宇之间,看起来仿佛有着纠结的样子。”
陈芸娇本来没再开口说话,而且心中不自觉的想到了楚渊,所以皱起了眉头。
宝祀便疑惑的开口问道,她清楚的捕捉到了小姐的变化,当然得问个清楚。
陈芸娇回过神来,她刚刚又跑神了。
“没什么,在想些其他的事情。”
陈芸娇还算淡定的回答道,不过心中已经确定一件事情。
楚渊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陈芸娇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接下来这几日,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侯府,背后的算计,可是一点都不少。
“最近侯府之中,不论是什么好东西,都得兼顾着大少爷……”
宝祀颇为怨怼的说道,她最近在大厨房屡屡受挫。
霜降看起来到极为淡定的样子,瞧着她又这样说,立马提醒道。
“咱们心中有数即可,不必每日挂在嘴边上,让小姐烦忧。”
“可是小姐,为什么奴婢每日说着,但您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呢,这并不像您的性格啊。”
宝祀却多了一个新的疑问,陈芸娇正在描眉,听宝祀询问,只好道出其中关窍。
“你这个傻丫头,只有让他们为非作歹,才能有骄傲之时。”
“这样咱们就可以趁虚而入?”
宝祀经过提醒,总算是想明白了。
霜降也有点无语:“小姐一开始就暗示过你,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