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氏如今可就没有这样好的胃口了,陈远居然到现在都没回来。
“真不知侯爷究竟去了何处,这都已经七八个时辰了。”
陈嬷嬷格外的头痛,但却只能如实的禀告。
说着,还怕云氏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于是又连忙继续讲道。
“奴婢也派了好些人去寻,可是都没有任何结果,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
云氏冷笑一声:“只怕觉得这些事情棘手,而在那里也踢了钉子,屡屡受挫之下,便也逃脱了,还不如去吃酒看女人,暂且躲避一下。”
她对陈远别提有多么了解,而陈远能够有今日,云氏更是贡献出了最大的力量。
这样算来,云氏还真是没想到,当年自己搬起来的石头,多年后砸了自己的脚!
“眼下是该想个好主意了,否则二小姐知道定会又闹得鸡飞狗跳。”
陈芸雪昨日是被稳住了,不过要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能吓坏了毛病。
现在地位本就积极岌岌可危,若她再出了问题,陆寒州只会更加嫌弃。
云氏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如今她也烦躁的要命,现在所有的事都堆在了一起。
“我也想快些寻个好主意出来,将这些烦恼的事情全都解决,可我又不是神仙,你催促着我有何用!”
云氏突然发火,拍案而起,怒气的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知道,她这是拿自己准备撒火。
但做奴婢的哪有选择的余地,连忙跪在地上,卑微的说道。
“奴婢该死!”
云氏出了口恶气,倒也没方才那样激动,不过却继续说道。
“滚出去,今日谁都不许来!”
陈芸雪刚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了娘亲这极为愤怒的声音,她心中瞬间咯噔一下。
陈嬷嬷而后出来,见到陈芸雪这错愣的模样,便赶紧说道。
“侯爷至今未曾归来,派人寻找也无果,姨娘这是太生气了。”
“很少见到娘亲如此生气。”陈芸雪皱眉,但却又说:“可父亲如今也只想着逃避,怕是谁都帮不上我了……”
她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仿佛也不愿意再去找云氏,反正结果也都一样,何必自找不痛快。
陈嬷嬷望向陈芸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宝祀恰巧路过,她远远的便瞧见是陈芸雪,觉得晦气的慌,便躲了起来。
可是等陈芸雪过去后,宝祀差点忍得笑出声。
“你也有今日!”
陈芸雪刚才那衰样,让宝祀已经觉得格外开心,想要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大小姐。
可是刚抬脚,却又突然转念一想。
她还是做吧,就算告诉大小姐也是无用,毕竟和服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大小姐脸上也无光。
“小姐…奴婢看见了宝祀从假山后走出,怕是刚才也瞧见了您。”
陈芸雪的婢女,颇为疑惑的讲道。
而陈芸雪,立马脸色一变:“你当真看清楚了?”
“奴婢绝不会看错。”绿珠回答的格外斩钉截铁。
听到绿珠这样讲,陈芸雪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她可是那贱人身边最为得力的丫头,也是最为忠心耿耿的那个。所以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是交给宝祀。”
她说到最后,便不自觉的联想起来。
“刚才突然出现定是暗中监视。”
“宝祀平日里本就大大咧咧的,做事情也颇有些粗心,还好这次露出了马脚被咱们发现。”
绿珠开口回答,还带有着几分侥幸。
如此一来,以后小心这些,总归是没错的。
而陈芸雪已经心生一计:“若想要让一个人格外痛苦绝望,那便是要看着她身边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她喃喃自语的讲道,又突然一笑。
这突如其来的反差,和刚才相比,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二人。
绿珠更是了解陈芸雪,立马明白,二小姐这是又有了主意。
“回头你盯紧些,宝祀这个丫头我实在不喜,咱们解决了,也算是替大姐姐除了一害!”
“是呢,宝祀的性格格外跳脱,怕是以后也会为侯府带来灾殃,您这样做是对的。”
绿珠连忙奉承地说道,而这次陈芸雪出来,身边就只带着她,这个事情如今只有两人知道。
宝祀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要被盯上,而且还有人想要了自己的命。
她回到琉璃院,老夫人已经离开。
每天老夫人都有着固定的时辰,去佛前念经。
“那三位妹妹怕是这两日也会归来,我这当大姐姐的,若是不表示什么倒也说不过去,回头你替我多送些东西添置。”
陈芸娇看着宝祀归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