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12点,老高带着几人把这小年轻的押回来了。
至于大部队,还守在厂里,这事儿不处理完那是根本不能开工的。
审讯室里。
“姓名。”
“谭松。”
“年龄。”
“20。”
“刚刚在车上你只说是你干的,现在你具体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把枪械调包的?”
老高问完后这个叫谭松的趴在地上抬起头说:“能给我根烟吗?”
老高点点头,亲自拿了根烟蹲下后塞他嘴里,替他点着了,还仔细的帮他弹烟灰。
至于这个谭松为什么趴在地上,那是因为直接给他下的地镣,四肢都拷在地上,他只能趴着。
抽烟烟后老高又问了一遍。
没想到这个谭松竟然笑了,他说:“我做的没错,错的是你们,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
听了这话大家都皱眉,孙大川更是不可思议的说:“我们错了?你做出这种影响恶劣的事儿还我们错了?”
“当然是你们错了。”
谭松昂着头痛心疾首的说:“从去年开始各厂每天任务就是学习,生产全部停止,可是咱们厂每天任务还是这么满,天天从早干到晚。
孙厂长,您这么做是不对的啊,这叫背道而驰,您明白吗?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助你改正错误,我们厂应该跟其他厂看齐才对啊,我这都是为了厂里好,为您好。”
孙大川还要继续说,赵阅就拉了他一下,让他坐下别讲了,自己站起来出去兑了一盆温水,回到审讯室里洗了洗手,然后直接把水泼谭松身上了,最后拿了根电棍,按了开关就抵他后背上了。
接下来审讯室里的传来的嚎叫声让胆小的听了都睡不着。
可是在座的谁不是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谁怕这个动静啊。
这时老王压低声音说:“小赵不是一直说他善良,见不得这见不得那吗,可是你们瞅瞅,这下手比谁都狠。”
于所摇摇头说:“我现在都想抽这姓谭的一顿,幸亏这买家是小蒙子,他们又误会了,这要是别人,你就算算,咱们要赔多少钱吧。”
老王这才想起来要是这茬,于是站起来也拿了根电棍跟赵阅来了个混合双电。
就这样你电一下我电一下谭松再也忍不住了,哑着嗓子说:“我说,我交代,别电了。”
“哼。”赵阅关了电棍,踢了他一脚冷笑两声说:“从现在开始问什么你答什么,再敢有多余的废话直接给你毙了。”
谭松怕了,哆哆嗦嗦的说:“是是,你们问吧。”
赵阅骂了一声贱皮子就回到座位坐下让老高继续问。
老高又问了一遍,谭松老实的交代了:
“我就是不服,别的厂都……”
赵阅不耐烦的喝斥了一句:“我让你说这个了吗,我让你交代是怎么做的?”
谭松又哆嗦了一下,赶紧说:“仓库管理员是我爸朋友,今年有一天他到我家吃饭,喝多了,我就把他钥匙拿下来都配了一把。
我之前是打算偷点枪拿出去卖的,可是查的太严,我就算下手了也带不出去。
直到前阵子,我看到机会了,因为有一大批准备销毁的残次品,我就想到时候摧毁时候找机会拆几支带出去卖了。
毕竟这是废枪,不在良品登记范围之内,只要带出去了就能卖,厂里也不会知道。”
“嗯?”赵阅敲了敲桌子问:“你怎么找机会拆开带出去?”
谭松说:“每次干这活的都是我哥们儿,他比我早接两年班,我就跟他说了这事儿,他一开始不同意,胆小。
但是经不住我经常说,他就同意有大批量报废时候喊我一起拆,至于怎么带出去,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伟大的…教育我们……”
说着说着他还背上了。
赵阅不敢打断,忍着听完才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结果谭松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他不说了,闭着眼睛开始背书。
大家无奈了,这种情况下不能揍了,看了下时间都一点了,就留下老高在这跟他磨。
孙大川也没走,他决定耗审讯室里了。
回家属区路上于所又打了个电话,让军工厂保卫科把谭松那个所谓哥们也控制起来。
这才叹道:“小赵啊,军工厂看来要整改了,回头调查一下还有多少有这种停工思想的,都给送走吧,咱们厂是容不下他们了。”
赵阅摸着下巴问道:“送哪去?您总不能把他们送兄弟单位去嚯嚯吧?”
于所想了想为难了:“那他们没犯错误之前咱也不能给他们开了啊。”
老王这时笑着说:“这简单,给他们调咱所里养殖场来,让他们来养猪,每天挑挑猪粪,扫扫猪圈,喂喂猪,到咱们眼面前底下还停工?我能让猪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