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天宫，八荒殿。
“太一斩断因果，让善恶两尸接替妖皇、东皇，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赤霄望着凌霄殿群妖拜见新妖皇、新东皇的场景，不是很理解太一自残的行为。
而没有帝俊的王道约束，没有道德真仙白泽、商羊的驾驭，一大批温和派妖族脱离，七大妖圣铁要把妖族这架只剩下一个车轮的马车带到沟里去。
九婴、英招被她教训，看似收敛了，可骨子里的戾性只是被暂时压制而已。
并没有彻底如同白启、王翦一样，通过种树、浇花等静心养性化解掉。
时间一长，九婴等必然露出凶戾本性。
妖圣放飞了自我，妖族当然跟着放飞自我了。
玄玑为她解释道：“他要不这么做，妖圣们不会放他脱离妖族，摆脱东皇果位。”
“七个妖圣谁都坐不稳妖皇宝座，压不住妖族各个族群，聚不齐妖族各部的心。”
“妖圣们为了自己的道途，是不会放太一、十金乌全都离开的。”
“这个皇位要么太一来，要么帝俊的子嗣来。”
“太一这么做，妖圣、妖王们最得利，自己也可以彻底摆脱妖族，只是损失非常大而已。”
他还有句话没说的是不这么做，让自己失去利用价值，鸿钧也未必会放过他。
这位曾经劫气迷心的太阳神，在帝俊用命换来的呼唤下，总算找回了一部分初心。
赤霄想半天，最后只说句：“咎由自取。”
她其实有些期待太一把这些妖圣、妖王，全都劈成灰，这样巫妖第三次大战彻底不可能出现。
不过好像太一被雷劈得太厉害，重伤未愈，未必打的赢他们七个联手。
现在的太一，自斩道果，失去东皇钟，失去野心与求道之志。
要么性情大变，道心在这般劫厄中逆向悟出类似太上忘情、准提度厄的大道法门。
要么一蹶不振，修为不断跌落，永远坐镇太阳星，用几十个元会修复大道伤势和道果，洗掉庞大的业力。
可不论是羲和、常曦，还是白泽、商羊等，都已经不愿与他来往。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些妖族要完了，十金乌怎么办，让他们在汤谷？”
玄玑思索道：“让白启定期过去教导，我也想看看，是谁把十金乌从目前还只是调皮孩子，善心未泯的他们，调教成日后不顾洪荒生灵死活的凶徒。”
根据汤谷分身十几万年的观察，十个小金乌虽然有点皮。但在嫦娥的教导下，还是比较天真无邪。
人家嫦娥日后可以安全渡过杀劫，成为日后天庭水军元帅崇慕的对象，八戒只敢喝醉酒后调戏，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如今没有了帝俊的过度宠溺，十金乌长歪按理来说不容易。
就算想报仇，也要先过了他们母亲、姨娘这一关。
“要是有人诱导呢？”赤霄问道。
玄玑笑着说道：“那就鞭他！”
“苟了这么多年，都快追上鸿钧了，老是退让，会给他们一种错觉。只要他们强硬，我们就会无底线的退!”
“如果他们有这种想法，我们得告诉他们，什么是大破灭剑气！”
赤霄白了他一眼，这是修为高了，灵宝强了，胆子大了，开始飘了。
但她赞同这一点，因为她发现鸿钧好像不是那么危险了。
“我早就想这么说了，不能老是表现得太柔软，不然外界会怎么看待我们？”
玄玑温和道：“洪荒生灵神圣都知道，在昆仑不犯法，就不用担心个人安危，可要是犯了我们的规矩，下场就会很不好。”
“对付
“他们要是比我们强，那算他们运气好，我们认输就是。”
“···”
赤霄笑着锤了他胸口一下。
“还是胆小！”
两位混元圣人放下一切，一起在八荒殿内笑闹了一会。
才看向宝莲灯，灯火里面一丝只比后天普通虫蚁强一点的残灵无知无觉，化作米粒大的三足金乌虚影，吸收着灯火释放的出来光明气韵。
换做是阴神，那就遭老罪了。
帝俊自尽前不想遭业力的罪，对自己是真的下狠手。
真灵百不存一，万分之一都不到，比紫薇还惨上千倍。
幸亏是大道留一线生机，河图洛书毕竟是他的本命灵宝，在他对自己痛下杀手时，灵宝灵性感应到目标大道气息，本能地收了一丝力量。
这就么一丝，给了他重来的机会。
虽然九成九点九九的真灵被抹去，想要恢复变得十分困难。
但也有个天大的好处，道躯、元神、道果破灭，业力去掉一部分，真灵近乎破灭，业力又被斩断一部分。
剩余